给予军饷,又有何区别?” 李易摇摇头,反问道:“三位说说,对待降兵,我就算不与其军饷,甚至将其打为苦力,是否合乎情理?” 蒯越点头道:“类似举措,多有先例,主公若如此,无人能因此诟病主公。” 李易道:“这就是了,我给他们军饷,纵然再少,他们也需要感激与我,那么,我在这军饷中动些许手脚,也就不怕他们抱怨。” 李易沉吟了一下,道:“这样,假设每个扬州降卒,按照襄阳兵马军饷计算,每月可得二十张军元券,我让军中官员按时足额发放,不会克扣半分,那些军士可凭借军元券到城中指定之处兑换粮食,或者等价的钱财布匹之物。” 郭嘉欲言又止,李易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可是觉得让他们军饷与荆州军相同,如此不妥?” “正是如此。” 李易摇头道:“无妨,你且听我继续,虽然降兵一个月可得二十张军元券,但因为他们之前跟随袁术忤逆,此乃罪过,有罪则当罚,所以,每月我只准许他们兑换十张军元券,也就是他们只能兑换一半,剩下的十张都要留在手中!” “如此,荆州军将士见他们拿到了粮饷只有自己的一半,自然也就不会闹别扭了。” “妙,主公此法甚妙啊!” 听到这里,郭嘉眼睛一亮,忽的大叫了一声,脸上满是欢喜,而荀攸与蒯越则是明显慢了一拍,还没能完全领悟李易的意思。 看到他们三人的不同反应,李易倒是比较理解,因为郭嘉之前家境寻常,平日里难免要为果腹忙碌,可蒯越与荀攸却都是世家子弟,从来就没为吃喝发愁过,自然难以理解穷人的想法。 蒯越问道:“主公,如此的话,那些士卒手中的军元券岂不是越积攒越多,这又有何作用?” 郭嘉本想解答,但想想,自己还是别太显摆的好,当即也看着李易,等李易的标准答案。 李易笑道:“的确,正常来讲,这些降卒手里的军元券确实是会越攒越多,而这也正是我的目的。” “当一个人孑然一身之时,虽然穷困,却也无拘无束,往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心中想去哪里脚下就去哪里,反正烂命一条,如今那些扬州降兵很多都有些类似心态。” “然而,当一个人有了妻儿,有了家产,虽然生活美满,可这些东西也会成为他们的牵绊,约束其行为。” “这些扬州降兵离开了扬州的家人,这已是定局,我想让他们安心留在荆州,那么必须再给他们牵绊,只是叫我给他们安排成家立业,那是不可能的,所以,我就想通过军元券,把他们的心拴在这里!” 李易晃了晃自己草草画出的军元券,道:“这些人每月都有一半军元券积攒在手中,起先一两月,他们或许还会生出逃走的心思,可三五月之后,当他们已经习惯用军元券来换取所需之物,确认了军元券价值非虚,同时,他们手里换不出去的军元券也越积越多,他们还舍得走么?” “若是过上七八个月,别说他们自己走,就是有人赶他们走,他们也不会走,因为他们留在荆州,这些军元券虽然有些限制,却能换到实实在在的米粮,能供给他们生活,可如果出了荆州,离开了我李某人,这天下虽大,他们手里的军元券只能是一张废纸,再无他用!” “高!主公妙计,实在是高!” 荀攸这时也明白过来了,转身对着李易就是一个大礼,他真是服气了,李易竟然连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。 一旁的蒯越同样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,又是佩服又是后怕,庆幸自己是真心归顺李易,不然就看李易的这等手段,跟他作对的人还不得给折腾死? 李易听着荀攸的恭维,哈哈一笑,心里得意非常,不过表面上还算是勉强谦虚,继续道:“这军元券正是我手中香饵,有香饵在,那四万扬州降兵便尽数为我所用,不过,人心难测,为免发生意外,香饵不光要其看到,也必须让他们能够吃到,所以,以军元券做军饷只是第一步,我后面还有安排,可让此事万无一失!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