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行刺董卓,但董卓最终却是被李易所杀,如果以此事论忠义,这二人孰优孰劣?” 刘表立时面露恍然之色,毛玠却是暗道一声不好,想驳斥韩嵩,但匆忙之间,很难快速找到切入点。 韩嵩继续道:“当初盟军讨董,曹操身先士卒,确实有功,然而,莫要忘了,盟军之主是何人?袁绍,袁本初!袁绍之功,同样胜于曹操,是也不是?” 韩嵩躬身道:“恕嵩大胆妄言,如今袁术在扬州自立称王,不臣之心已现,而袁绍在河北,虽然不像袁术这般举旗称王,却是恣意攻伐,擅杀朝廷官员,然后以自己亲信取而代之,此举可谓事视朝廷法度于无物,其名虽然不似袁术,但其行更甚于袁术三分!” “主公,有二袁与李易之事在前,主公千万不可被曹操往日虚名蒙蔽啊!” “你,你,巧言令色!” 毛玠被韩嵩说的又气又急,眼珠子都红了。 毛玠看得清楚,韩嵩又是举例又是对比,生生的通过二袁与李易将曹操的忠心拉到了不如他们的档次,乍一听有点道理,可实际上呢,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,袁术李易他们干什么,跟曹操有丁点关系? 韩嵩冷哼一声,道:“韩嵩人微言轻,些许话语不足为虑,更不敢左右使君想法,孝先若是觉得有所不妥,大可说明战报中所言之事乃是伪造,然后请刘使君为你做主!” “你——” 毛玠喉头一阵滚动,他现在看着韩嵩,感觉就像是瞧见了大个的黑苍蝇一般让他不适。 那话讲得轻巧,叫他说明,毛玠好久都没见过曹操了,往来也只有书信,让他如何说明? 注意到刘表看自己的目光越发的不善,毛玠心里火大,他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,眼里容不得沙子,如今又是年轻,还没有将来做尚书的沉稳,一时间怒从心头起,忍无可忍,口中嘿了一声,挥拳便向韩嵩打去。 韩嵩见状,当即就是一惊,没想到毛玠脾气这么暴,下意识的要往旁边闪避,但再一想,身后就是刘表,这一躲,恐怕会坏了大事,于是一咬牙,韩嵩张开手,一边主动迎上,一边大声喊道:“王将军保护使君!” 说时迟那时快,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,毛玠拳头就打在了韩嵩的胸口上,韩嵩哎呦一声应声倒地,毛玠还想再打他,但王威已经反应了过来,大喝一声“敢尔”,便抢上一步,抓住毛玠手臂,手腕一翻,便将毛玠给按在了地上。 这突然上演的武行,因为毛玠的迅速被擒,倒没有引起多少混乱,除去几人迅速向刘表靠拢,保护刘表安全之外,其余人多数都是站在原地,对毛玠予以斥责。 这时毛玠也冷静了下来,同时额头也冒出了冷汗,他知道自己坏事了,因为曹操可能与袁术存在的勾结,他本就为人不喜了,但以刘表行事,只要他说自己不知道,也不见得会将他如何,可是,他现在动手打人,惹了众人不喜,刘表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。 想到这里毛玠抬头看去,正好就对上了刘表那有些厌恶的目光,而察觉到毛玠向自己看来,刘表甚至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,直接轻轻摆手,几个闻讯进来的护卫便将毛玠给押了下去。 刘表分开众人,走到刚刚被众人扶起来的韩嵩身边,关切道:“德高如何,可有受伤。” 韩嵩咧咧嘴,道:“多谢使君关系,无妨,那毛玠虽然动手,却不是真的要伤我,不碍事的。” 刘表一脸赞许的拍了拍肩膀,说道:“德高心怀宽广,可为荆州表率,很好,很好!” “使君过誉,嵩惭愧!” 韩嵩低头致谢,其实却是把毛玠恨死了,那一拳打得他是真的疼,至于刚才为什么说的轻描淡写,只是因为韩嵩知道刘表这人的性格罢了。 果然,安抚韩嵩之后,就见刘表拉下脸来,冷声道:“子重!” 王威上前一步,抱拳道:“末将在!” “着你即刻前往毛玠住所,将其所有随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