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越的身边。 见到自家兄长身上这明显与往日不大相同的表现,蒯越楞了楞,旋即想到什么,笑问道:“看来兄长是与襄侯相谈甚欢了?” 蒯良握着酒壶的手顿了一下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说道:“之前你的事情,襄侯应该是不会追究了。” 对此,蒯越没感到太意外,虽然对李易那边的态度,他最初也有点慌,不过理智上的判断告诉他,李易那种人,为利益杀人多半不会眨眼,同样的,为了将来的荆州安稳,李易多半也愿意放他一马。 不过,如此他也就越发的好奇蒯良的反应了。 “既然这般,兄长为何还会闷闷不乐?” “唉!” 蒯良叹了一声,又一口气将酒壶里的酒吞入腹中,这才将李易与他的谈话悠悠道来。 与之前听李易讲述时,蒯良脸上的不忍、纠结不同,蒯越却是越听眼睛越亮,就连之前那略显慵懒的坐姿都下意识的收敛了起来。 蒯良说完,老半天不见蒯越做出评价,好奇转头看过去,却见蒯越脸色涨红,握着拳头,似纠结,似兴奋,种种表情根本让人看不明白。 最后当他忍不住想要发问,却见蒯越哈哈大笑了起来,甚至随着笑声拉长,最后还隐隐有了哭声。 心忧自家兄弟,蒯越伸手拉住了手臂问道:“你何故如此?” 蒯越眼中带泪的说道:“如此人物,才是荆州之主,也当是蒯越之主,为何……为何当初来荆州的不是李襄侯!” 蒯良闻言,沉默了。 对于蒯越的了解,莫过于他。 最早,蒯越是一心为刘表着想不假,但刘表真的让蒯越很失望,为刘表刺杀李易,蒯越就是想要为刘表一搏,事败后,蒯越虽然请辞承担罪责,虽然态度很坚决,但怎么说呢,当时蒯越心里未尝没有一种,让刘表不顾一切的将他留下,不在乎李易想法,为了他将这件事担了,也就是口是心非。 结果刘表却怂了,果断选择了息事宁人,虽然这么做最当时最恰当的方法,但也彻底断了蒯越的念想。 前些天,刘表甚至还想将蒯越弄去襄阳做人质,蒯越知道后,可是直接骂了人的,也正是借着这个契机,蒯越被蒯良带到了宛城。 之前蒯良一直不是很赞同自家兄弟的行事风格,不管是刺杀李易,还是早先为刘表的谋划,都显得太过功利,可刚刚蒯良的那翻反应,却是让蒯良忽然顿悟,自家兄弟和李易在某些方面其实是同一类人啊,都是为了达到目的,可以不择手段的。 如果自家兄弟是到李易手下做事,相对于刘表,那绝对是臭味相……咳咳,那个如鱼得水,奈何因为之前为了帮刘表的那一把,李易纵然不与蒯家翻旧账,但有多大的心,才能重用蒯越? 甚至就算李易重用,蒯家也不敢答应,这天天在眼前晃悠,说不定李易哪天就开始“念旧”了。 蒯良还在感叹,蒯越却已经恢复了镇定,擦擦眼睛,对着蒯良郑重说道:“兄长,襄侯所言之事,关系重大,我蒯家不能一错再错,兄长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!” “唉,我知道了。” 蒯良轻轻应了一声,虽然他在这方面并没有过犹豫,可听到蒯越反过来提醒他,那感觉还真是有些……荒诞。 第二日一早,蒯良就趁着早上人少,悄悄离开宛城,回南阳去了,而在这之后,蒯越居住的那处院子,就被典韦安排的二十多号人给死死盯住了。 这是李易的做事方法,虽然相信蒯良,也相信自己,但李易还会尽量的确保万无一失,将蒯越本身牢牢盯住。 不过,李易并没有去见蒯越的打算,毕竟在大事成功之前,再怎么见面都是说废话,没意思。 至于蒯良那边,李易也没有再管,虽然说刘表想将蒯良支去长安,但蒯家好歹是襄阳的地主,蒯良找借口拖延什么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