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,却什么都辨认不出。曦知被他圈在怀里藏得严严实实,紧张地攥皱了面前人的衣料。 潺潺水流空谷, 其中一个侍卫率先反应过来, 面红耳赤地拉着人走。 “去去去,咱们别搅了人美事。” 脚步声逐渐走远。 沈序放开她, 药效未散,那两枚吻倒是有点起到了安抚的作用, 曦知缠缠绵绵地去蹭他的脖子。 就像守城,他第一次担心会被破关。 “在这儿坐着。”他狠心和女孩分开来,曦知委委屈屈地拽着他的腰带, 黑暗下桃唇被他吻得滴血红润。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, “不许乱跑, 我让人给你准备洗澡水, 会有些冷, 清醒了就好了。” 还是准备两桶吧,或许自己也需要。 她仰起头,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, 不愿让他走。 沈序心弦颤动, 对着这样的眼神他没法不无动于衷, 脚上灌了铅似的再也迈不出一步。 他妥协地在她颊边浅浅印下一吻。 “嗯。”女孩高兴地点点头,交手坐直了身体听话地望着他:“我不乱跑。” 单纯无害,和求夸的小孩子一样。 沈序摸着她的头发,柔软得像绸缎,哄她:“真乖。” 木质屏风上搭了一件朱红长裙,尾摆条条银线珍珠缀落。 瀑发齐腰,曦知只着了小衣亵裤,肌体莹白透粉,吊带勒出细长的红痕,她抱着肩小步踏进浴桶。 刺骨的寒水激得她一瞬间眼尾绯红。 “栀禾~太冷了。”天下谁人能抵得住美人泪汪汪的可怜样儿,栀禾心有不忍:“夫人,一会儿就好啊,您中了媚/药,只有这个办法了,您忍忍。” 她咬着唇,身子一直在发颤,脸上的潮红相较之前消退不少。 可到底坚持不了太久,她泫然欲泣地望着栀禾。 认栽。栀禾也没办法:“夫人,奴婢去问问主公?” “不行,”她说,“主公,主公肯定不纵我,他,他最爱迫着我喝药。” 栀禾心说自进府夫人您好像也没病过,何来迫使喝药一言。 “好吧,奴婢去拿您的换洗衣物。” 她前脚刚出,抱了衣服回来恰巧撞见沈序。 “主公?” 男人目光落至她手上的衣服。 栀禾心虚:“夫人说太冷,不想泡了……” “给我吧。”他转向屏风后。 是,栀禾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。 “栀禾——”曦知期待地扭头,结果见着是沈序,缩着脑袋闷闷地沉了下去。 他觉得好笑,将衣服随手一放,疏懒地睨着她。 眼睛滴溜溜地转,曦知觑着他的神色。 “还冷么。” 办法确实奏效,她的燥热被凉水浇去了一大半,但嘴上仍答:“冷~” 杏目水漉漉的,巴巴地望着他,尚余旖旎。两人对视半晌,曦知等着他大发慈悲让自己出来。 “药没解干净。”他收回视线。 “可是真的冷。”她耍无赖。 他的手指搭在腰带上轻叩几下,似是思索,曦知从桶的这一边游到另一边,水面下腰窝若隐若现,“主公,求求你了。” 曾经他必会对她这招束手就擒,缴械投降。 但若她时下捱不过媚/药这关,定会难受数几个时辰,即便他自诩自制力优秀,受她撩拨恐怕也会行非君子之事。 “主公……”曦知趴在桶沿边,望着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带。 他只脱了外袍,内有中衣,从容地跨进了浴桶。 波纹随着入水一圈圈地荡开,他身上的热和暖传导,寒水像是霎时沸腾,源源不断地输送热气。 方才有多大胆地招惹他,现在就有多怯弱地向后退。 后背抵住了桶壁,行走过来的水波向前推进,如卷浪拍岸,小衣顺着水流起起伏伏,狭长的带子浸水又干,以此往复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