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吧嗒” 刘千文把门拉开就往里冲。 周嘉朗看她又把书包扔在门口,提起放去房间。 刘千文在客厅灌了一大杯水,呼一口气,说:“刚刚周老师罚我抄五遍《学生守则》。我来你家看着抄。” “我爸他怎么突然会罚你?”周嘉朗靠在房间门口问。 “还不是你兄弟我心中有愧啊!不忍心看你被我连累,就向周老师提出一起罚咯!你看我这兄弟当得够讲义气吧,是不是比得过李奇?” 刘千文眼神揶揄:“不过,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房间为什么会贴着《学生守则》了。你从小就没少被罚抄吧。” “......” 周嘉朗站直身体,把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两声:“那是我爸看我小时候练字不太坐得住,才贴在那让我练着抄的。” “那你不就能把以前写的交上去?啊!亏我还说替你抄,结果被周老师一起罚抄书!” 刘千文觉得自己终究是错付了感情。 周嘉朗忍不住勾起嘴角,笑完了眼,说:“那些都是以前的笔迹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我已经抄完三次了,等会我模仿你的字帮你抄。” 刘千文抬眼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样子,委屈地喊:“你看见我被罚抄就这么开心呀!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!” “不是,你不要误会。我很感动,真的!” 周嘉朗坐回椅子上,叮嘱:“快抄吧,我爸可能等会就回来了。” 刘千文抄完一遍,还在那数:“哇,这个学生守则竟然有差不多三百个字!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。” “......” 周嘉朗看她在收拾东西,问:“你现在就走吗?我还没帮你抄呢。” 刘千文不错眼地收拾着自己的文具,说:“一次还挺快抄完的,不用你帮我抄。趁周伯伯还没回来,我要先溜。” “咚咚咚!”脚步声逐渐在各楼层响起。 站在昏暗的巷子里,刘千文仰头看向那扇明亮的窗,嘀咕:“自己的试卷比我还多,我都不好意思压榨你了。” 第二天早上,罗子杰看着两双“熊猫眼”感叹:“你们一定很累吧!听说重点班的作业特别多。还有人说你们参加的那个竞赛班,试卷都是飞着发的。真羡慕你们能天天熬夜,一到晚上十点我就困得睁不开眼。” 这话一时之间,竟让人体会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羡慕。 刘千文打了个哈欠,骑上自行车说:“十一月就开始出比赛时间,留堂生活终于可以暂时结束。” 罗子杰问:“为什么是暂时呀?我下午好久没和你们一起放学了。是不是以后都不用等你们了?” “不用等。” 刘千文拐出巷子口,说:“因为你要和我们一起留在学校锻炼身体,哈哈哈!” “嗐,我还以为你们又要参加什么比赛。” 罗子杰放下心,扭头问:“周嘉朗,你怎么不说话。还没睡醒呀?” 周嘉朗:“......我只是在养精蓄锐。” * 学科竞赛由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学科开掘出“腥风血雨”的竞争路。 周嘉朗无语地听着旁边的刘千文从上车就和人聊得热火朝天,不断夸张地诉说着这一年的心酸历程。 他们这一车人分别来自县城的五间初中。 统一由县教育局安排的老师带领,坐上大巴车朝高岩市的职业技术大学出发去参加竞赛初赛。 周嘉朗轻轻扯了一下刘千文的马尾,说:“你的mp3呢?借来给我听。” “算了,比来比去大家还是觉得自己的学校最魔鬼。” 刘千文一扭腰把头靠在椅背上,把mp3掏出来,说:“我们一人一只耳机,听着歌很快能睡着。” “好。” 周嘉朗心里默算着歌曲的时间,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。微微掀开眼睛看向旁边睡得东倒西歪的刘千文。 伸长手臂把她的头轻柔地揽靠在自己肩膀上。 刘千文睡意朦胧间自动用脸蹭蹭依靠的位置,找准最贴合的地方安心地靠着。 周嘉朗双手抱臂,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 微风把车帘吹起,阳光立刻洒在那勾起的唇角。 刘千文被摇醒的时候习惯性地摸摸嘴角,没摸到口水满意地笑了一下,揉着脸呢喃:“难怪我一直在梦里找石头。周嘉朗,你的肩膀太硬了。” 周嘉朗也在揉着被她睡麻的肩膀,听到这话伸手轻弹一下她的额头,没好气地说:“给你当了这么久的人/肉枕头还嫌弃。让开,我要下车。” “我要先下,就不让。哈哈哈。” 刘千文立刻蹦到过道里一直左右摇摆,堵着周嘉朗走下车。 周嘉朗揪了一下她的马尾辫,眼里满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