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:“谁是你哥?” 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,尽管褚南洲每次眼巴巴地叫哥,盛嘉泽也从不承认这个弟弟。 褚南洲早就习惯了,见他手里拎着个粉红色小袋子,里面好像是吃的,顿时两眼冒光:“哥给我买的吗?” 盛嘉泽无比冷淡:“你想得美。” 褚南洲看了眼面前的房门,恍然大悟:“哦,那就是给我们小侄女买的。” “别乱叫。”盛嘉泽嘴角一抽,朝他脑门上一巴掌,“没事就滚,站女孩儿房门口像什么话?” “哥你自己也站着呢……”褚南洲不满地嘟哝。被盛嘉泽一个警告的眼神瞥过去,收了音,乖乖往楼梯口走,“行,我滚就是了。” 褚南洲离开后,盛嘉泽抬了抬手,停在半空。 他实在不会哄小女孩,也没哄过,盛予安从来不需要他哄。 而听盛嘉铭电话里那意思,许听夏这姑娘气得还不轻。印象中这姑娘脾气很好,一直温吞软糯,除了那天误会他没去给盛予安过生日时,一向温软的她身上像是长满了刺。 想到这,他把手放了下来,拎着东西折返下楼。 ** 许听夏听见门口的动静,知道那个讨人厌的褚南洲被盛嘉泽赶走了,她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。 还行。 头发是昨晚洗的,虽然今天天热出了汗,到这会儿也干了,没有很油。 她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额前的碎发,想着要不要把马尾辫放下来,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幼稚…… 可心里面另一个声音不断地对她说,没必要这样。 于是许听夏破罐破摔,把镜子收回去。 合上抽屉的时候,她听见那人的脚步声远了。前一秒还悬吊着摇摇晃晃的心脏,一截截沉了下去。 坐在桌前犹豫很久,她起身走出房间,下了楼。 盛皓和褚丹秋在客厅看电视,音量开得很小,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,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也没找到盛嘉泽的影子。 就……走了吗? 许听夏咬了咬唇,不自觉攥紧衣角,正满脸失望地准备回去,褚丹秋已经转头朝她看过来:“夏夏写完作业了?饿不饿?厨房还留了点水果,自己去吃。” 许听夏嘴角扯出一个笑:“好。” 话是这么说,但她没打算去。 “吃什么水果,嘉泽不是给她买了蛋糕吗?”盛皓拧了拧眉,道,“夏夏,去把嘉泽叔叔给你买的蛋糕吃了,这个不能放。” 褚丹秋连连附和:“是啊,蛋糕明天要过期的,赶紧吃。” 女孩原本黯淡的眸子里漾满了光。 盛嘉泽给她买的是草莓蛋糕,草莓很新鲜,酸酸甜甜,水分充足,奶油是浓正的奶味,不是那种劣质糖精的甜味。 但她吃上去也觉得很甜。 ** 许听夏在盛家只住两个月时间。 她是卢倩的亲戚,不是盛家的亲戚,总住在那里也不好,卢倩和盛嘉铭打算在市里靠近学校的位置买个房。 许听夏知道是为了她。 否则他们常年待在部队,根本没必要买房。 可当她提出在学校寄宿,卢倩却说什么都不同意。 “没关系的小姨,褚南洲也在学校住。”许听夏试图说服她。 卢倩:“就是他在我才不放心,那小子油嘴滑舌的,你少和他接触,别被他带坏了。” “我离他远远的就是了。”许听夏说,“听说一中宿舍的条件还不错,管得也很严。” 卢倩当然知道管得严。 褚南洲就是因为太皮,才被盛皓强制住校。 但许听夏是个乖孩子,在卢倩看来,没必要去吃那份苦。更何况家里有这个条件,却让孩子去住校,她也没法对死去的姐姐姐夫交代。 这事就这么被卢倩定了下来,盛嘉铭没一点意见。 这个铁面铁血的军人,偏偏只对老婆言听计从,毫无原则和底线。 许听夏毕竟是个孩子,大人做的决定她只能听话,于是一边去上最后几天补习班,一边等着开学和搬家。 据说房子已经差不多选好了,就等签合同办手续。 可当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,盛皓那里却出了幺蛾子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