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给堵了回去,只能先服软。 “姑娘, 实在是上峰有指令催的急, 上峰问姑娘, ” 这浆洗嬷嬷放软了语气, 连忙小声道,“姑娘是如何与安郡王起了冲突?近日平宁郡主如何会在将军府, 姑娘是如何与平宁郡主交结密切的, 还请姑娘向上峰说明白才好。” “这个啊……” 陆雪禾瞬间心念急转, 从这个嬷嬷的话她能察觉到, 雁归堂对于沈澈去半路助力镇南王世子的事情一无所知。甚至对她“逃跑”的事情竟然似乎也不知情。 这么想着陆雪禾不由心中一喜,这就好说了。 “咳咳,” 陆雪禾轻咳两声开始瞎编,“还不是因那安郡王,平白地不知怎么想娶平宁郡主,得罪了沈澈,结果双方有了仇——我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被安郡王迁怒打成了这样,我哪里敢还手?” 说着想了想又继续编,“还是平宁郡主手下正好采买东西,碰到我就把我带了她马车上——如今平宁郡主来将军府,不过是借着跟我交好,在府里等着世子回西南禀报镇南王后的处置结果……因为她,沈将军与安郡王两人才起了冲突,镇南王必然要给一个解释吧?” 浆洗嬷嬷听得发懵,只一个劲点头应着,将陆雪禾的话一一记下后,只等着好给上峰复命,自然没敢质疑什么。 “还不退下,” 陆雪禾说完了见浆洗嬷嬷还没退下的意思,“你在我跟前久了别人会起疑。” “姑娘,上峰有大雁急令,” 浆洗嬷嬷冷着眼道,“命姑娘在春祭之前,以毒匕刺伤沈澈。” 陆雪禾:“……” 毛? 槽槽槽槽槽,没完了是吗?! “姑娘还不接令?” 浆洗嬷嬷双手十指勾连成一个奇怪的手势,冲着陆雪禾压低了声音急急催道。 陆雪禾:“……我接了,你下去吧。” 浆洗嬷嬷满眼难以置信:“姑娘,这是大雁急令。” 身为线人,她传出大雁急令是需要雁归堂的特殊手势暗号的。正常来说,接了大雁急令的雁卫,就要给她雁归堂的密令暗牌。 一个雁卫在外执行命令,身上最多只有一阴一阳两个小小暗牌,预备只接大雁急令所用…… 此时陆雪禾竟然没有给她密令暗牌的意思,真令她不敢相信这是雁卫的一时疏忽。 “我知道了,” 陆雪禾心里急着赶她走,“我耳朵没聋,大雁急令对吧?我知道了——你还不下去!” 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,” 浆洗嬷嬷心中大怒,“这是拒接雁卫急令的意思么?姑娘好大的胆子。” 大雁急令相当于雁归堂最高等级的指令了,拿着接令的雁卫暗牌回来复命,是线人的职责。拿不到雁卫暗牌,她们如何回复上峰? “嬷嬷到底想怎样?” 陆雪禾摸不着头脑也火了,“我说我接了还不行?” “暗牌,” 浆洗嬷嬷急道,“姑娘既然接了大雁急令,为何不给我暗牌?” 陆雪禾沉默了一下下:踏马暗牌是什么鬼? “姑娘?”浆洗嬷嬷急怒间催促,“若是再不交付暗牌,那属下也只能如实回禀上峰。” 只是那样,她受的处罚会一样重。 “暗牌啊……” 陆雪禾假装恍然大悟,“嬷嬷早说啊,那个暗牌……在打斗中弄丢了——要怪只能怪安郡王。” 浆洗嬷嬷看鬼一样看了陆雪禾一眼,一个雁卫竟然弄丢了密令暗牌,这雁卫是真不怕死啊。 “没有密令暗牌,” 浆洗嬷嬷从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形,只能按规矩道,“那姑娘便血绢自证吧。” 陆雪禾:“……” 纳尼? “姑娘快一些,” 浆洗嬷嬷都想给陆雪禾跪了,“不然你我两条命,连带着此线十几条线人性命,都会因姑娘而死。” 雁归堂行事从不讲情面,何况他们这些卑微线人。 好在这时候陆雪禾隐隐想起那书里似乎说过,雁卫一旦犯了过失,就要拿一块绢布染上自己足够的血,传回堂里后鬼医会拿着这血制出特殊的药来,等雁卫回堂复命便会要求喝下这种药,而后会痛苦万分只当惩罚,但也算能留的一命。 陆雪禾欲哭无泪,只好飞快找来一小块素缣,端来针线筐,狠狠心拿针刺破了指尖,在素缣上小心点了一点血。 “不行,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