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否认这张脸的杀伤力,无可挑剔的五官,英挺冷硬的气质。暖色的灯光落下, 又像是给他缀上了一层光晕, 让他看起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,光芒万丈。 小姑娘喜欢他,她理解。 她自己当年不也是同样的一眼沦陷吗? 但工作时间这么说, 会不会有点太不专业了? 她请客(吃霸王餐)呢, 她说撤了吗? 总觉得有点不对。 昭棠看了眼服务员离开的方向, 问路景越:“她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 路景越漫不经心勾了下唇:“你猜。” 昭棠:“……” 猜什么? 猜他是怎么让姑娘一眼沦陷的吗? 昭棠这人,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说她反应快,其实她大多数时候反应都挺慢的。路景越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,她硬是没往那个方向想。一直到菜都上齐了,她不疾不徐咽下一口茉莉花香熏鱼,花香味留满齿颊,那一个瞬间,她耳边忽然鬼使神差一般响起当初孙珞宁说过的话—— 据说鹿溪有两个老板,“鹿溪”就是两人的名字各取了一个字。 溪是孟言溪,鹿是哪个我就不知道了。 岁宜到底哪个大佬叫什么鹿呢? 不过也不一定就是那个“鹿”,说不定是谐音。 与此同时,她的脑子里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。 她猛地看向路景越。 路景越早都不对她抱什么希望了,她没头没尾这么看他,倒是把他看愣住了。 他不解地看向她。 就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几秒后,轻轻咽了口口水:“路景越,我有一个问题,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。” 路景越看着她,傲慢的神情仿佛在反问: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? 昭棠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跟鹿溪那个鹿,是什么关系?” 路景越慢腾腾挑了下眉,两秒后,一本正经地回答她:“那应该就是我本人这种关系。” 昭棠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昭棠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。 有没有一种可能,她现在即将经历又一轮社死? 昭棠忍不住飞快地回忆自己住在鹿溪这一段时间,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? 但显然,社死这种事根本不必她自己回忆,自有人主动提醒她。 路景越掀起眼皮看她,慢条斯理补刀:“没错,我就是你口中——孟言溪的女朋友。” 昭棠:“……”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? 路景越说到这里,又似想起什么,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:“其实有个事儿,我不是很懂……” 昭棠一开始没理他,以她对这个人的了解,她料定他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。 但他说完就停下了,四周安静下去,仿佛连空气都在等着她。 她这才不得不分开两根手指,一双水汪汪的鹿眼从手指缝里看出去,正对上他不怀好意的凤眸。 男人别有深意笑着,身体稍稍往她倾。 她就像是被妖精蛊惑了似的,行动先于意识,也朝他挪了挪。 路景越的唇凑到她耳根,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,低低哑哑地说:“明明我每次吻你的时候反应那么大,你怎么还会以为我喜欢男人?” 昭棠:“……” 脸刷地滚烫,昭棠条件反射地收拢手指,将自己的脸死死埋在掌心里。 为什么好好的吃个饭,要聊这么限制级的话题! 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笑,她的胸口轻轻起伏。 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气愤,或者是害羞。 就这么掩耳盗铃地挡着脸,过了半晌,昭棠又猛地拉下手,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生气地瞪他。 路景越已经泰然自若地继续吃菜了。 仿佛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