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寿王府内的开支,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。光是随便从中捞点油水,就是寻常百姓几辈子都见不到的财富。 姚思柔心下明白,他这是有意给自己一点儿甜头尝尝,倒也笑吟吟地接受了。 然而,当姚思柔一踏入英国公府,看见堆满了整座空院子的聘礼,才知道什么叫做财大气粗。 东宫如此大张旗鼓地下聘,早不知吸引了多少庶民前来凑热闹,把周围几条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。 不知是谁,先起了个头道:“我之前见识过寿王娶妃的阵仗,那最多也就是今儿的一半……不,只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到的。” “我从小在这京城中长大,见过多少富贵人家娶亲,就没有像太子爷这般阔绰的夫家。” “据说咱们这位太子爷,可是把人儿捧在心尖上宠爱,出手能不大方吗?” 闲言碎语入耳,不禁让姚思柔烦躁起来。 她随手打开其中一箱,只见里头整齐地摆放着锦缎。以箱子的厚度来看,少说得有三十匹的数量。 这蜀锦她是识得的,连宜贵妃那里都难得几件,稀罕得特意制成了手帕,好随身携带着。 而他聘礼一次给了这许多,不知能裁成多少套新衣裳。 魏旻言为了迎娶姚思浅,当真是下足了重本。 这一件件名品珍宝,如流水般送进英国公府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,他打算把整座东宫给搬空呢。 府里上下抬着箱笼忙进忙出,一时间却是没人顾及姚思柔。最终,还是御前总管太监周瑞海眼尖,主动走了过来。 他面上带着和善,却不过分讨好的笑容,“奴才给寿王妃请安。” “周总管无须多礼。”姚思柔自知周瑞海在皇帝面前一向得脸,此时也不敢多端架子,连忙笑盈盈地说着,“这点事情还劳烦周总管跑一趟,当真是不好意思。” “王妃言重了,这原是奴才的本份。”一顿,他笑得合不拢嘴,“更何况,太子殿下吩咐了,有样东西必须亲手交到太子妃娘娘那里。” 闻言,姚思柔的视线便落到了周瑞海身侧。不难发觉,他怀里正小心翼翼地揣着个紫檀木匣。 她笑了笑,道:“周总管在后院行动总归是不便,还是由我代为转交吧?” 虽说是问句,她的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疑问。这让周瑞海不禁皱了皱眉,便婉言拒绝道:“太子殿下若是知道,奴才连这点子事都办不成,岂不要怪罪奴才的无能吗?” “瞧周总管这话儿说的,该不是……不放心本妃的人格吧。” 这头,周瑞海说什么也不肯放手,那头的姚思柔又不愿就此松口。两人一来一回,倒真僵持住了。 “姐姐?” “你怎么回来也不通传一声?” 姚思浅的声音虽娇,却不觉妖媚,反倒夹杂着几分清新,听起来辨识度颇高。 话音刚落,他们已是齐齐转过头来。 周瑞海更是立马抛下姚思柔,端起讨喜的笑脸,径直迎了上去,“奴才恭贺娘娘文定之喜。” 语气稍顿,他又双手呈上全程护得严严实实的匣子,道:“这是太子殿下给您准备的贺礼。” “多谢周公公。”姚思浅亲自接了下来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悦色。 周瑞海见状,心中暗自称她上道,表面却还故作惶恐地说着,“娘娘这么说,可就折煞奴才了。” 他许久没做过这跑腿的活儿了,今日忙碌一上午早就累得腰酸背疼。这会子好不容易办完差事,也不欲多待,便道:“娘娘这儿如果没有旁的嘱咐,奴才这就回去给殿下覆命了。” “公公慢走。” 语落,姚思浅使了个眼色,青桃便立刻会意上前,“周总管,奴婢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