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又什么都查不出来,还让生意彻底没得做…… 现在他们也只能赌一把,看看道长是否能在短时间内找出什么端倪再说。 直至傍晚,几人也没什么收获,虽说没了头发,戏班子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开门迎客,若是闭门下去,他们迟早会吃不起饭,伶人贴上软头面,似是无事发生一般上场。 何班主几人蹲守在门口假装迎客,实际却是盯着江陵园中的人不能外出,许是昨日那出新戏被客人在外头提起,今日的客人竟然多了一倍。 何班主是又喜又忧,在后院打水的俞济却是头疼不已,如今江陵园人心惶惶,他也是担心云容再留下去被人盯上,若是被剃了光头,怕是同那日一般哭个不停,哭坏身体该如何是好。 云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俞济挽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手臂将装满井水的木桶提了上来。 她如今是道观的人,一个人住在客栈中又是什么道理。 不过她也知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听了俞济的话也只点头应下,不想让他担心。 俞济定要亲自送她回去,夜深露重,她一个姑娘家独自走路不太-安全,辛云容便站在一旁等候,她无聊地盯着井边瞧,在杂乱的小草里井壁的最下方砖块凸了一点出来,并不打眼。 却耐不住辛云容的好奇,她伸出脚想将那块砖戳进去,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似的,砖块受到了阻力怎么也踢不进去。 辛云容俯下身伸手抽-出砖块,提着灯笼歪头一瞅,里头躺着个反光的小东西。 她伸手捡出了一把剃头刀,足足有手掌长,掰开一瞧,刀锋反着光,看着刚被打磨过不久。 “俞师兄,你看。”云容将刀递给他看。 将手中的水桶放下,俞济扭过头看向她,却不料看到她掌心里的剃头刀。 白日里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任何线索,没成想会以这样的意外找到了物证。 俞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斟酌着:“或许我们应该放回原处。” 云容从他的眼神中得到“不要打草惊蛇”的意思。 防止隔墙有耳,云容说话也变得很小声了起来:“我们要守株待兔吗?” 俞济摇头。 想起上次被偷听到的事,俞济不敢多说,继续装作打水的模样将桶拎去了后厨,才英在帮忙烧火,他一言不发,站在他旁边的茹清被他的冷脸瞧着也不敢大喘气。 俞济在暗地里给才英打了个手势,烧火的少年从矮凳上起来,茹清肩膀肉眼可见地松懈了一些,他看到了也没说什么,大步跟在俞济身后走了出去。 云容见他俩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,出来时用木桶遮掩住走回井边,趁周围没人,将剃刀又塞了回去。 云容记得摆放位置,细心摆好了跟着俞济走出去。 俞济像往常一样叮嘱她,经过大门时同何班主打了个照面,直至走出好远俞济才说起他在剃刀上涂了东西,若是有人拿了会在手上留下痕迹,到那时就真相大白了。 云容听他这般说也松了口气,白日里他们像无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地查探,如今只需猎物上钩,他们就好解决了。 只不过…… 云容突然想起戏班中的女子都被剃了头,那人若是要用剃刀,那必定是要有目标的。 可是如今连目标都没有剩下的……除了一个茹清。 “此事明日再商量,”俞济看了眼天色,他放慢了脚步等她跟上,“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,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