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伏在各个青年会出现的地方,一个个试探,上钩了几个,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选。 一个说是暗恋她十年的邻家小兄弟,模样周正饱读诗书,经商天赋也不错;一个外地人说是来青州经商,辛云容同他第一次见时,脑子里只剩下一句积石如玉,列松如翠,一身贵胄气度直接碾压众人。 管家推荐知根知底的邻家小兄弟,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,性子也摸得清楚,虽模样比不上另一位,但人踏实就行。辛云容也是这般想的,谁料当夜那姓沈的郎君直接掏出五十万银票塞在她手里,说的轻松:“这是聘礼,若是不够我再挣一些回来给小姐当添头。” 管家吓得睁大了眼睛,这钱够开十几家铺子了。 辛云容第一次见人拿出这么大的手笔,她现在的确是缺些银钱,没有多加犹豫,不仅为了自己家的酒庄,况且沈郎君长得比寻常都好看些,图色的小娘子红着小脸答应了。 寻了个好日子,像模像样地交换了庚帖,敲锣打鼓的,屋外欢笑声震天,喜娘说着吉祥话把她打扮了一番送上了喜床。 辛云容晕晕乎乎的,坐了一屁-股的花生桂圆红枣,掀了盖头被男人嘴对嘴喂了酒,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独有的冷冽气息,她有些不知所措被冰凉手指抬起下巴,引导着张开樱桃小口,等到结束后口脂被沈云初吃了一嘴。 大红蜡烛烧得啪嗒作响,男人的手指好看极了,她懵懂又羞涩地低着头,嘴唇濡湿着,直到身上的系带被那只手轻轻扯开,露出鹅黄肚兜的一角,才下意识地用手肘搂住自己的衣裳,遮住白腻的腰肉。 起初还动作轻缓时不时询问她的意见,到了最后那生猛精悍差点让辛云容死在床上。 她从小没了母亲对这些事模模糊糊的,于是第二日哭唧唧地向将她照顾长大的管家告状,站在庭院那扶着柱子两条腿都直打哆嗦。老管家涨红了一张老脸没忍住和姑爷提了一句,丰神俊朗的沈郎君笑着应了,当夜辛云容没能爬下床,连状都没得了告。 不过三个月,辛家酒铺就被打理的红红火火,单子多的接到手软。 只不过半个月前,沈云初说有事需要离开一阵子,谁知半个月了也没半点消息,她存好的那五十万银票聘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这无异于当头棒喝,管家人精了一辈子,只怪罪自己在这重要的事上识人不清,害了主人,一下子就病倒了。 谁知道长得人模人样的,竟然是个骗色的! 辛云容还记得那夜沈云初难得没折腾她,虚搂着她的腰,说着要回去寻一物,不日便归。 她不太相信沈云初会图她的东西,家里的产业都被他打理得条顺,按这样想根本说不通。 她坐起身,娇娇软软地靠在椅背:“替我梳妆,我去瞧瞧。” 绿楠嗳了一声,给她整理了衣裳,重新梳了妇人的发髻,扶着她就往门口走。 还没走到门口,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吵闹。 “我从未听小姐说过有什么表哥,”那守门的壮汉跺了跺脚,一张脸又黑又凶,是管家专门请来做护卫的,“你这死道士,若是还纠缠不清,我便一棍子打死你!” 辛云容随身侍女挡在主人面前,率先走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。 “我是你家小姐的表哥,你若是不信,通传一声便知。” 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,隐约有些熟悉。 绿楠是最早伺候辛云容的那一批,她自然也认得逢年过节必定要来一回的主人娘舅一家人,只不过前几年听闻小姐表哥好好的书不念,换下一身锦袍投入道门,这两家人便慢慢断了来往。 她仔细辨认了一番,门口站着青年一身半旧的蓝衫,外头披着八卦阵的宽袖外衫,长发束起,被一木簪子牢牢挽好定在头顶,身后背着一柄古铜长剑,面容清正,长眉入鬓,鼻梁高挺,倒是一副好相貌。 隐约能瞧见少年时的模样,绿楠还有些不确定,“表少爷?” 那守门壮汉见是主人家颇为看重的侍女,刚想告上一状,谁料绿楠喊出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