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手,因此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。” 司徒演到底开了口,“王爷此言有理,娘娘三思啊。” 秦禛蹙起了眉头。 她倒不是觉得顺天府没她不行,但作为一名捕快,为了自保,躲在后方眼睁睁地看着匪徒肆虐,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,将来也无法面对她的兄弟们。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,很想对景缃之说:王爷放心,我若是被青莲会抓了,肯定在第一时间自杀,绝不会连累王爷。 但在这样的时候,说这样极端的话,不是解决问题最佳的方法。 “唉。”秦禛轻叹一声,“也好,既然王爷不信任我,那我就苟且偷生吧。” “苟且偷生”,这四个字对于某些活着的人来说,就像背负着一座大山。 在大山底下生活,压力可想而知。 景缃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。 他以爱为名,把秦禛困在自己身边,他心里是舒服了,但秦禛一定会背负悔恨和愧疚,乃至无法原谅自己。 司徒演的大手按在小了一圈的肚子上,张张嘴,又闭上了——这终究不是他一个外人应该管的事。 景缃之也叹了一声,“当初就不该让王妃做那狗屁的捕快。” 秦禛知道,他这是松口了,心头顿时一松,笑道:“王爷觉得我是狗屁吗?” 景缃之道:“王妃若是……罢了,我让古成和小封陪王妃走一趟,但你要保证,酉时以前务必返回城内。” 秦禛站了起来,“王爷放心,保证服从命令。”她拍拍腋下的短铳,“有这东西在,自保无虞。” 景缃之无奈,“本王真是太纵着你了。” 秦禛道:“感谢王爷如此相信我。” 景缃之哼哼一声,“滚蛋吧!” 秦禛抱了抱拳,“王爷、司徒先生,告辞。” 司徒演站起来还礼,“娘娘高义,请务必小心。” 秦禛出了门,古成和封一寸已经等在外面了。 古成道:“娘娘,我们怎么走?” 秦禛道:“乘车吧,你我假装夫妻,小封是弟弟。” “不敢不敢。”古成赶忙拒绝,“娘娘,这不妥当。” 后面传来了脚步声。 “确实不妥当。”景缃之大步走了过来,“本王亲自走一趟,小封赶车,其他人暗中策应,注意不要跟得太近。” 秦禛:“……” 按说,她应该感到窝心才是,但此刻的她只觉得窒息和束缚。 景缃之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 秦禛迟滞片刻,到底上了板车——景缃之不相信她,但她相信景缃之,他一定能权衡好孰重孰轻。 景缃之确实权衡好了。 他与司徒演配合多年,且这个计划酝酿已久,两人中只留一个即可。 另外,距离城门关闭还有些时间,足够他们走上一趟。 封一寸把骡车带出了大门。 景缃之用胳膊肘撞了撞秦禛,“你怎么不劝我留下?” 秦禛道:“你若是连这点轻重都没有,青莲会和北辽早就杀上门了。换言之,我相信你。” 二人自觉地换上了惯常的称呼。 景缃之勾了勾唇角,“你在点我。” 秦禛道:“你不该点吗?” 景缃之道:“该,很该。” 秦禛:“……” 封一寸惊诧地回过头,又飞也似地转了回去,仿佛见鬼般的不可思议。 秦禛又好气又好笑,刚刚的窒息感顿时散了不少。 她吩咐封一寸,“走小路,加快速度出城。” 街道繁华,行人不少,车速过快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,走小路就稳妥多了。 一条条胡同钻过去,很快望到了西城墙。 骡车还没出胡同,秦禛就听到了墙外的哭嚎声: “杀人啦!” “我要进城!” “救命啊!” “流民抢劫了,就没人管管吗?” “官爷,我可以不进去,让我家孩子进去吧,他还小,求求你,求求你。” 秦禛压低声音道:“一石二鸟,青莲会真是好手段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