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——规范行规;制定某一行业的发展战略,规划,以及年度计划,并进行合理布局等等。 她说道:“以丝绸业为例,我们大庆每年能够织造多少匹丝绸,对比去年哪些有增长,哪些有降低……怎样改善丝绸业的织造水平,预判流行,提高质量等等。” 秦禛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。 房慈一脸懵,挠挠脑袋,最后只化作一句话,“那个,我…呃…记不住啊!” 秦禛道:“不打紧,我晚上写份东西,明儿个给你。” 房慈喜笑颜开,“那就拜托了。” 二人点完卯,粱显和周智、大赵也到了。 于是,在秦禛的极力主张下,五个人分三路,粱显大赵一路,周智房慈一路。 秦禛单独一路,去疑似被害人常家。 她以去茅房为由,最后一个出衙门。 天气不错,无风,初阳和暖,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。 在这样的早晨,行走在宽阔无人的马路上,是一件莫名惬意的事情。 秦禛溜溜达达往前走,刚要转弯,就见一辆熟悉的马车迎面停了下来。 这是她放在刘家的那辆车。 但驾车的人既不是琉璃,也不是老何,而是一个陌生且消瘦的中年人。 “娘娘,上车。”车窗开着,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。 岳平。 秦禛不明所以,但还是大着胆子上了车。 待她在主座坐下,岳平就缩到了车门的角落里,解释道:“王爷说,最近风紧,让咱们跟近点儿,属下和老刘就混到车上来了,请娘娘见谅。” 秦禛笑了笑,景缃之在这个时代也算开放人士了,居然敢让自己的正妻和属下在马车里“出双入对”。 她说道:“辛苦了,我该谢谢你们才是。” 岳平之所以藏在车里,是不想引起别人注意,那么他上来了就很难下去。 一整天都局限在不到两平米的车里,无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。 岳平道,“娘娘客气,这是属下应该做的。”他敲敲车厢,示意老刘发车,又问,“娘娘去哪里?” 秦禛道:“从东城门出去,往北,去小常庄。” 大半个时辰后,马车在常家大门口停了下来——常家住在马路边上,一进院落,房屋大概六成新。 一个小姑娘正在门口踢沙包。 看见马车,她立刻接住沙包,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秦禛瞧了好一会儿,脆生生地说道:“我记得你,你不许来我家,我娘和我大伯母都不喜欢你。” 秦禛笑了笑,把一只木匣子递给她,“我请你吃糖糕好不好?” 小姑娘的眼睛亮了,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,“我不要,我娘不让我要。” 女孩子能拒绝诱惑是件好事。 “你娘教得很好。”秦禛表扬一句,转身敲敲大门,径自走了进去,“有人在家吗?” 一个二十五六的妇人抱着一个男娃从厢房走了出来,“官爷,怎么又是……” 她大概觉得语气不妥,话说一半就停住了。 秦禛道:“我是为常娘子的事来的。” 妇人冷着脸,“官爷,我家大伯已经说过了,我婆婆是病死的。眼下我们常家的男人都不在家,实在不方便招待官爷。官爷还是请回吧!” 秦禛道:“第一,我会为常家保守秘密;第二,目前为止,凶手残害了六名妇人,而且还会继续残害,你能保证你的家人不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吗?” “你!”妇人勃然变色,“官爷怎么还咒人呢?” 秦禛道:“这难道不是实情吗?想必没人咒过你婆婆,可她老人家不还是死不瞑目?” “你出去,我们家不欢迎你。”一个年纪更大的妇人从上房推门而出,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床用的笤帚疙瘩,“就是官爷也不能这么编排人,快出去!” 秦禛看看手里拎着的两色点心,唇角拉直了,幽深的黑眸像是淬了冰, “我可以出去。而且,我还可以保证,不出半个时辰,你家婆婆的事就能传遍整个小常庄。” “你!”年纪更大的妇人白了脸,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。 很快,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出了门,陪着笑脸说道:“官爷,咱们不给官府添麻烦不是挺好的嘛,您这是何必呢?” 秦禛懒得废话,转身就往外走。 男子急忙追了上来,“官爷息怒,官爷屋里请。” 秦禛道:“进屋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不想听废话,你明白吗?” “是是是。”男子拱着手,“官爷里面请,里面请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