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除了周智,其他三人一人说一句,最后一句是大赵问的。 秦禛说自己是秦老将军家的亲戚,房慈和大赵就明白了一件事:她的来历没那么简单。 所以,秦禛说她技术入股,只占一成时,大赵和房慈就能猜到一个事实--她未必是刘家人,刘家不过是障眼法罢了。 秦禛道:“大家坐吧,我们把情况汇总一下,每家出多少资金,出多少人力,我给大家做一个计算,再草拟出一个具体的执行办法。” 一千两启动资金,分十股,技术入股算一股,房慈是大股东,占五股,剩下四股,一家分一股,每家纹银一百两。 秦禛昨晚做过功课,有备而来,用一个小时对筹集的资金做妥善安排,再用一个小时对人力做合理分配。 举手表决后,形成一式六份契书,大家签字画押,接下来就是家属们寻找店面的时间了。 副业不能耽误正业,秦禛等人的主要精力还是要用在破案上。 收好契书,大家对常开一案重新发起讨论。 秦禛说:“每一桩谋杀案,基本上都与情、钱、仇相关,如果不是以上三种,还有被误杀和被灭口两种可能。常开被人特地叫去小树林掐死,显然不是误杀,那么就一定是被灭口。” 大赵摩挲着契书,“被灭口……他在河南街上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 粱显不解:“大中午的,河南街上能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?” 周智也开了口,“要不要查查前两年的卷宗,看看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事?” 大赵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 秦禛起了身:“我再走一趟河南街。” 房慈道:“我和小猫一起。” 周智道:“卷宗不好找,需要询问的人也多,大家还是一起行动。” 秦禛这边开启新一轮排查的时候,景缃之刚进入梓城——他在越岭露了行藏,不敢在北岭城盘旋,遂过而不留,赶了一夜的路。 梓城是岳州省首府,西北最繁华的城市。 城市大,好隐匿。 再次换装出行后,景缃之就像一粒沙落到了沙海里。 他在六扇门的暗宅里修整一天,即将离开时,收到了建宁帝和司徒演用飞鸽传来的密信。 司徒演汇报了秦禛用半天时间,以一己之力拉垮半个户部的壮举。 建宁帝则是在封赏秦禛的问题上举棋不定,向自家兄弟征求意见——一品王妃,往上再无可封,封官虽然可以,但考虑秦禛的安全就不太合适了,不能大肆宣扬的封官如同锦衣夜行,毫无意义。 景缃之把两封密信烧了,叹道:“本王不过离开几天而已,她就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。” 承影欲言又止。 景缃之道:“说吧。” 承影问道:“娘娘出事了?” 景缃之勾起唇角,“可不是出大事了?她把本王的表舅舅拉下马了!” 承影:“……” 景缃之道:“拿笔来。” 承影从怀里掏出一支用纸卷包好的炭笔,和一张巴掌大的厚毛边纸。 景缃之用密语写了回信,内容如下:“臣恳请皇上封秦氏做一品捕快,御赐金猫腰牌一块。” 一品捕快也是捕快,虽然地位崇高,但名声不显,足以满足多方需求。 写完,他把纸卷放进竹筒,让承影用蜡封好,再交给严凉,心情极好地出了门。 三天后,秦禛下衙时,在外院花厅设案焚香,接了建宁帝的圣旨和一块黄金打造的腰牌。 送走老太监,秦禛带着圣旨回了三昧院。 用过饭,她拿着腰牌坐到热炕头上,笑道:“难为皇上想出这么折中的一个法子,估计头发都多掉好几根吧。” 琉璃拿来一个薄被盖在她的脚上,“如果娘娘是男子,此番准保能做个大官。” 秦禛笑了笑,“还是破案有意思,做官非我本意。” 她就着烛火仔细地看了看腰牌上的花纹,“诶……这是一只花狸猫?” 腰牌一寸长,半寸宽,一面刻着六边形云纹,云纹里面刻着隶书的“捕快”二字,另一面则是繁复的花纹,花纹的核心部分是一只与老虎有五分相似的猫——雕工精湛,活灵活现。 “啧……”秦禛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,“居然成了盗版的御猫。” 御猫,展昭。 小猫,秦禛。 建宁帝还蛮有童心的嘛。 秦禛把腰牌交给琉璃,“找一根丝线把它穿上去,明天我要带。” “是。”琉璃双手接过去,喜滋滋地说道,“韭菜再长两天就可以吃了,娘娘要不要看看去?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