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拱手:“多谢娘娘谅解。” 秦禛道:“小事而已。我倒是有点事想麻烦一下周管家。” 周管家立刻道:“娘娘吩咐就是,不麻烦。” 秦禛从袖子里抽出一张草图,“我想把西次间改成暖阁。” 周管家红了脸,正院有暖阁,三昧院什么都没有,这是他的疏忽。 他说道:“娘娘放心,三天准完工。” 顺天府。 秦禛点完卯,和房慈一起往办公室走。 张文才神采奕奕地从后面追上来,搂住房慈的肩膀,笑问:“小房子家是做什么的?” 房慈道:“没做什么,普通人家。” 张文才道:“操,谁信啊!一出手就是酸枝木,我家连红榉都没见过。” 房慈嘿嘿笑着,“房家旁支而已,不值一提。” “我就知道。”张文才更亲热了,“兄弟,日后有啥发财机会,想着你张哥点儿。” 房慈尴尬地赔笑几声。 秦禛双手插兜,自顾自走在前面。 “小毛。”张文才喊她一声,“你跟南城根儿炸串儿店家的姑娘什么关系啊?” 秦禛心中一凛,“那炸串儿店是我家开的,你说我们什么关系?” 张文才若有所思,“你亲妹妹?” 秦禛点点头,“亲妹妹,我接她一起回家。”她乘坐的是一辆普通马车。 张文才打量着秦禛,“你们兄妹不大像啊。” 秦禛镇定自若:“那是。张伍长去买串儿了吧,好吃吗?” 真正的林小毛只管记账,不出现在前堂,这是当初说好的,只要张文才不直接揭破她,她就没什么好怕。 张文才道:“十分不错,下次去给兄弟让让利,兄弟也能多去两回。” 秦禛松了口气,微微一笑,“一定一定。” 说话间,三人到了办公室,大家各自进屋。 周智和粱显已经到了,二人正在烧炭盆。 房慈自动自觉地拿上水壶出去打水,秦禛便拿了张抹布,把桌椅擦了。 大赵吸溜着鼻涕进了门,“太冷了太冷了,泥路都翻浆了,要冻不冻的,烦死了。” 粱显道:“火起来了,你赶紧过来烤烤。” “得嘞。”大赵扑过去,冻得青幽幽的手伸在火盆上方,“周哥,天这么冷,童生们不会出门的。隔壁说今儿研究卷宗,咱也别查了吧。” 周智用余光看着秦禛,“这……” 秦禛专心擦桌子,她是小兵,不想操领导的心,更不想越俎代庖做周智的主。 另外,天气的确冷,大赵家境不大好,衣衫单薄,在外面跑确实为难他了。 周智思虑再三,说道:“如果虞玉竹没死,我们就不能懈怠,但是……” 他看看粱显,又看看秦禛。 秦禛见他实在为难,只好说道:“不然这样,你们仨看家,研究剩下的几桩案子,我和房子去查,两不耽搁。” 去三个人,一个赶车,两个在车里,车帘子就不好放下来,所以她选择二人组。 男女大防,就像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dna里一样。 周智秒懂,笑道:“行,如果小房子不去,我和小猫去。” 大赵龇牙咧嘴地笑了,“周哥最好了。” 房慈穿得低调,但衣裤都是翻毛皮,着实不怕冷,心甘情愿地跟着秦禛出来了。 看管车马的马夫把他们的车牵了出来。 秦禛道:“你赶还是我赶?” “啊?”房慈有些傻眼,“我只会骑马。” 秦禛挑了挑眉,大意了,她怎能指望一个大少爷当车夫呢? 她说道:“上车吧,我赶。”这玩意总不会比汽车更难,她跳上了驾驶位。 秦禛回忆一遍老何的日常操作,顺利地带着房慈上了大街,往西城去了。 她研究了五个童生的档案,根据住所地把调查分了轻重缓急。 第一是有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