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亮泽,像个古时候的说书先生。 又因为热,颜安将宽大的袖子挽了起来,大步流星往台前走,原本古雅端庄的衣服便被她穿出了几分街头流氓风。 颜安懒得兜弯儿,直接走到台前,手将大褂下摆一撩,一个跨步就跨了上去。 雷志丞坐在单屹隔壁,这会看着上台的颜安,浑身都是野,他朝单屹说道:“你的这个女飞不好带吧?性子野,得沉下来才行。” 单屹挑眉:“不好带,好几次想罢工。” 雷志丞哈哈大笑,拍了拍对方的肩。 单屹看着颜安走到舞台中间,像模像样地朝台下鞠了一个躬,随后拿起手上的萧在手指间潇洒地转了个圈,一身江湖气派瞬间展露无疑。 在箫声响起那一刻,一贯严肃的雷志丞也笑了:“你的这个女飞虽然看着野,但野得有意思,以后要是有机会跟她飞,驾驶舱里肯定很热闹。” 台上的颜安拿着萧,萧放到嘴边,便是一串凛冽的音符。 谁猜得到,颜安穿成一个百晓生的模样拿着根翩翩公子的萧,竟然吹了一首《十面埋伏》,简直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。 颜安自己玩得嗨,晃荡着脑袋,脚尖踏着节奏,表情十分到位。 单屹眉梢玩味地上扬,扯出了一个笑,他靠坐在椅子上,十分纯粹地欣赏着颜安的这一个表演。 单屹喜欢这个节目。 他欣赏一切有关于国粹的艺术,中国千百年的文化底蕴附加在人的身上,能呈现一种别样的魅力。 一曲《十面埋伏》在颜安身上只有很浅的萧杀之气,任何东西放在颜安这个人身上,都显得其乐无穷。 单屹笑了笑,一个爱玩的人,但没有心,没有肺。 今天北城飞海南的机组并不住基地,所以paul在迎新表演后便要离开。 此时paul坐在单屹的另一侧,看着台上在吹箫的颜安,他毫不吝啬地朝单屹赞道:“sam要是想罢工我可以接手,你的这个中国小姑娘真有意思,让我都动心了。” 此时的颜安在台上一曲终了,萧从唇边撤走时手指一转,像个豪客大侠一般朝台下拱了拱手。 台下笑声一片。 单屹在一片掌声中听到paul的这句话,面无波澜地笑道:“这得看她意愿了。” 外国人大多较真,paul闻言挑眉:“那sam你可要记得去问了。” 单屹眉梢一动,看向paul,paul看着从台上跳下来的颜安,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目光,像一个猎人。 单屹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 * 空乘的节目大多抱团上台,节目不多,今年的迎新表演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了。 礼堂里的椅子从一排排切换成一个大圈,围在礼堂的正中间,像一个无火的篝火晚会。 新人们兴致高昂,气氛不增反减。 在迎新表演告一段落时,大部份的机长和乘务长已经跟大家告别先撤了,留下一堆年轻人接着玩,好让他们玩得尽兴,只是提醒道:“明早开始集训了,别太疯啊。” 新人们嘴巴都应着,可一个两个都显然精神百倍,哪有一点想早睡的意思。 接下来的环节可比才艺表演有看头多了。 主持换成了一个飞了四年的“老”空少,对方给所有人都派了一张小纸条,让大家各自在上面写下一个问题:“问题不设限,想写什么都可以,但不担保待会不会被你自己抽到噢,只要抽到,都得回答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