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奴村的村口,马车停了下来,李慧想要下马车。 可早已在此等候的阎十传来了萧墨寒的口信,“夫人,主子说了,妻为夫纲,护妻乃是夫纲之职。” 他懂她! 华筝从未想过,有萧墨寒当自己的相公是件如此幸福和美好的事情。 言下之意便是:大胆说,放手做,为夫撑着,护你,是为夫一生之职! 也许别人会说,华筝你想多了。 可华筝知道,只有她想少了,从未有她想多的时候。 因为他是萧墨寒,那个曾经为了华筝,当上了一国之君,一统三族的萧墨寒,她心中的男神! 扶着已经弯子身准备下马车的李慧,高兴不已道:“既然娘想从村口走回去,那筝儿便陪着。” 华筝这一举动,立即让李慧退缩,呆在马车里坐定,不敢再动了。 根本就未想过让华筝随她回奴村,送到村口已是她的极限了,若是让华筝陪着她……不,华筝这明显的想要挽着她的手,大摇大摆的回村子。 这无疑是想经告诉所有人:华筝,就是她李慧的女儿! 不可! 凝重的神情,带着乞求,“筝儿,听话,待你成亲当天,娘一定会到镇上看你行礼的,你快随护卫回镇上去,莫要在此停留。” “我不,”自萧墨寒回来之后,华筝的笑容除了最初几日的哀怨,而后全都是满满当当的笑脸,这一刻,却因为李慧,她板起了脸,严肃地道:“娘,你生我,养我,为了我,你牺牲了如此多,难道女儿想让你看着我出嫁都不行吗?难道女儿如此见不得人吗?” 李慧立即反驳,就连声音高出了几分贝都不知,可见她是真的急了。 “筝儿,你所嫁之人身份非凡、尊贵,娘是一个受连坐之罪的官奴,怎能让你从一个官奴家中出嫁呢?这若传出去,日后你如何在京都里立足,如何在府里立威?” 华筝甩了甩耳后垂落在胸前的长发,自信饱满地道:“娘,你女儿医术了得,即便不嫁他,依旧无人敢欺我,你若再不下马车,那我便让十三把马车驶回哥家里了。” “不许!” “驾!” 李慧语气强硬地开口,可阎十三已甩了手中的缰绳,一声令下,马车已经跑起来了。 小越这会儿总算是找回了半年前的模样,带着清朗的声音道:“干娘,李华是我的姐姐,你是我的干娘,那姐姐也是你女儿,她出嫁,为何不能在家里出嫁,难道干娘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?” 一听,华筝乐了,即刻脱口而出道:“小越,你这个弟弟,姐姐没白认啊,就该这样,日后出去,可也得保持着这底气,男子汉大丈夫,萎萎缩缩的,成何体统。” 华筝就是这样,特别是对待无辜弱势的孩子,哪怕是华子康,她都忍不下心,更何况小越他们这些孤儿呢? 如拨开浓厚乌云所笼罩的脸,展露出两颗虎牙,天真却又不失稳重的笑容重见天日,“姐,小越知晓该如何做,你不用担心,小越一定不会让姐和干娘失望的。” 小越突然开窍,华筝是高兴的,即便不知发生了何事,至少结果是美好的。 于是不算华丽的马车在黄土上飞驰而过,扬起轻轻的沙尘,模糊了好奇之人的双眼。 带着神秘,驶向了骆家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