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华筝一早便给华老太请安。 杨嬷嬷亲自将来迎入屋,并命下人备上早膳。 祖孙二人有说有笑,气氛十分温馨和融洽,一直到华景阳带着华紫烟及华子康前来。 华筝退至一旁,低着头,字只不语。 华紫烟倒是讨好地将安王送来的补品命婢女春夏呈上,“祖母,安王特意命人送到府上,让紫烟务必要送给祖母补身子。” 华子康昂首挺胸,骄傲地炫耀道:“祖母,幸得姐姐请安王出面,否则祖母的性命堪忧,也就只有姐姐有这能耐请得动安王,不似某人,连个大门都迈不进。” 指桑骂槐,众人心知肚明。 可华筝依旧低头,咬着唇,双手交错互捏,欲哭不哭的模样。 华景阳摇头,不再看华筝一眼,同时挡住华老太的视线,关心问道:“娘,今日可感觉好些了?昨夜儿见娘早早歇下便未扰您清梦,今日可有何不适?” 华老太想要替华筝抱怨,但没得机会,你一言,我一语的,便将华老太给带偏了。 直到华景阳他们离去,华筝则提出自己的想法,“祖母,筝儿想出府置办些物件,不知祖母可否借杨嬷嬷给筝儿一用?” 杨嬷嬷有些犹豫,毕竟华老太身边不能没有称心的人在,可华老太却爽快地答应了,“既然如此,杨梅你便随筝儿跑一趟,顺便给老身带些珍味坊的绿豆糕回来,近日可馋得很。” 有了华老太的首肯,再加上杨嬷嬷相陪,华筝顺利出府。 路上,华筝直接让杨嬷嬷命车夫将马车开往最大的医馆。 约莫一刻,华筝便站在医馆门前,门口悬挂着一个足有半米高的大葫芦,首层足有四米高,往上还有两层。 柔和却不失风范的“仁和医馆”四个大字高高挂起,让人感觉心安不少。 入内,便有不少病患在等候看诊,一面足有四米高,六米长的药柜即刻便夺去了华筝的目光。 杨嬷嬷多少猜出华筝的意图,便命车夫留在马车上等候。 仁和医馆除了卖药看诊之外,最重要的还有医箱、医针、白布等出售。 经药徒介绍,华筝一眼便看中一套金针,“先生,不知此套金针如何出售?” 药徒笑了笑,故弄玄虚道:“东家说了,此套金针不卖,只赠有缘人。” 华筝懵了,如扇的睫毛,一眨一眨的,竟让药徒有些晃了神。 若非杨嬷嬷在旁轻咳两声提醒,药徒还继续看着华筝入迷。 药徒自知失礼,连忙移开视线,脸微红着道:“姑娘,东家出了道题,‘何为医者?’只要答得好,这套金针东家便相送,当然姑娘亦可将道案写下,小的再代传交东家。” 问题一出,华筝脑海里便浮现起毕业典礼上自己做为毕业生代表的宣誓誓言。 于是向药徒借了笔墨,将此誓言稍作修改默写给对方,随后买了两套银针,一些普通的药材及一根百年的人参,一共花了五百二十两,其中五百两是百年人参的价格。 虽然肉痛,但也算是值了,至少达到了她出府的目的。 至于那道题,华筝倒未抱太大的希望,毕竟正确答案的题,谁对谁错,皆由出题者而定,个人因素占比大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