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清僵在原地。 她突然想起时醉说陆文宴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东西,要把杀人的罪名都扣在她头上,要把她彻彻底底地送进监狱。 那只u盘,那里面的证据,本来是她揪出凶手的最大希望,现在……会不会成为这个男人摁死她的武器…… 她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的手,他修长的手指在把玩着u盘,翻来覆去的像是对她的嘲讽。 “不……不重要。” “呵,你是永远也学不会撒谎了,”男人走近一步,盯着她的眼睛,“你眼睛,能看见了?是么?” 她被陆文宴周身的气场冷到发抖,她垂下眼睛慌忙否认:“不……要是能看见,我才不会被你捉到。” 越说越没底气。 她能从容地对景申撒谎对时醉耍心机,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到陆文宴,她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张透明的白纸。 可这个男人从小到大,几乎没怎么正眼看过她,为什么会对她这么了解? 还是说他就是能一眼看透人心…… “闻清,我可以把u盘还给你。” 她猛地抬头,只看见他嘴角戏谑的弧度,她知道这人又要捉弄她,可还是忍不住问:“条件呢?” 陆文宴眼睛微眯,“我要你……” 他嗓音低沉,像是故意似的在说完你之后故意停顿了片刻。 看着女人脸色一点一点变苍白之后,他才冷着脸接着说:“你……” “文宴!” 林琪从远处一路跑过来,满脸泪痕地直接冲进陆文宴的怀里,硬生生地把男人和闻清的距离隔开。 “文宴,我父亲……走了。”她脸埋在陆文宴胸膛,直接哭出声,“我来的太晚了,我来的太晚了!” 闻清本来模模糊糊地看见面前两人抱在一起,微微撇过脸不想看,可一听到林琪说林叔叔已经走了,她眼前恍然一黑,险些站不稳。 “文宴,我的心痛死了!要是我不被她们赶出国,我就能陪着爸爸走完这一段路了啊!”林琪哭的嗓子嘶哑,“我好恨她们,好恨她们!” 闻清站在一边,眼睛有些怔怔地,她听得出林琪生意里的恨意,可是一点都听不出这人的悲伤。 好像这人就是来专门哭给陆文宴看的一样。 她低着头,想听听陆文宴会怎么回应林琪,会不会像看穿她一样,一眼看穿林琪的伪装。 男人低声劝慰:“节哀,别太难过了。” “林叔叔走的安详,你还有我呢。” “别哭了,饿了么?早上还没吃东西。” “……” 没有拆穿,没有冷言冷语,只有温声劝慰。 闻清低头,又一颗眼泪落在草地上,哭林叔叔,也哭自己的不自量力。 陆文宴怎么可能像对待她一样对待林琪,他爱她啊,爱情是最让人盲目的东西。 那边的陆文宴,此刻双手垂在身侧,并没有去抱林琪,他不喜欢和别人有身体接触,林琪也不是他的例外。 他没有立刻推开她,只是因为这个场景又让他想起他失去母亲之后的痛苦。 “又是她,呵,又是她。” 林琪哭的有些累,茫然抬头问他:“什么?” 陆文宴冷笑一声:“又是她害的。你不是恨她逼你出国么?” 林琪擦着眼泪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“文宴哥哥,我……说不上多恨,就是………呜呜呜你肯定懂我的,当初阿姨死和我父亲死,都是……都是闻……唉,也不能全怪她。” 陆文宴黑眸像片藏着怪兽的海,他好像并不在意林琪说了什么,也没看林琪,只是盯着不远处的那女人,“恨她,就要从她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