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副统领位子,传言陆副统领杀人从不过三刀,因此有了这个称号。 “还不是你非得老夫聊发少年狂要赛马,早知道跟宁小子一起回来,不就没这些事儿了。”向伯嘴上不肯服输。 他抹了把脸,满手的灰。 向伯在身上使劲擦了擦,扭头往陆含玉小宅子的方向走。 “说的跟你没狂一样。”非要发狂那老头嘀咕,赶紧跟上,“去哪儿?难不成你老小子还在外头成家了?” “虎不成你少瞎咧咧,先去我乖囡那儿,她在小宅里藏了不少好酒,咱们洗漱一番还能尝尝当年的殷氏九曲,岂不乐哉!” 被称作虎不成的老头名为胡程,前朝时候正儿八经的进士预备役,会试名列前三,之所以没机会成为进士,是还没等殿试,亡国了。 后来胡程被乱匪伤了脸,没机会再走仕途,干脆跟在救了他命的殷十六身边做幕僚。 当年殷家惨案发生时,胡程的老父去世,全家回故地为父守灵。 当年要不是胡程,殷氏那么多旧部未必能逃出京城那个噬人窝。 因为殷家的覆灭,胡程心里愧疚,这些年一直窝在老家。 这回要不是陆含玉的事儿,胡程才不会出来。 听见向伯这样说,胡程想起殷氏九曲的好滋味儿,口水混着满嘴泥沙快要流下来了。 他踢向伯一脚,“那你还跟这儿站那么久,再过几年怕是你要忘了自己姓啥!” 小宅离陆家不远,转过一条巷子就是,胡程说这话时,俩人正好拐弯。 向伯翻个白眼,“你个糟老头子白读那么多年圣贤书,久别重逢先——”拜见主人家不是应当应分的? 哪儿能直接往人家小两口宅子里钻。 可话说到一半,向伯就看见挂着季宅的小宅子门前停着辆马车,季弘远正好从马车上跳下来。 陆含玉正往外钻。 向伯跟陆含玉四目相对,俩人心里都闪过一种植物,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下来。 胡程好些年没见陆含玉了,不认得她,见向伯停下有些莫名其妙。 “先干……唔!”胡程被向伯一胳膊捣在腰子上,好悬没岔了气。 陆含玉深吸一口气,眼神平平从向伯和胡老那边略过,跟青衫一个对视间就有了默契。 她对也看着向伯愣神的季弘远娇嗔,“三郎你干啥呢?扶我一把呀。” 季弘远如梦初醒,抬头看了眼马车上的陆含玉,他娘子笑靥如花,好像完全没看见不远处有人。 他再去看青衫,青衫自然地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,见季弘远看过来,不轻不重撞他一下。 “季郎子这是又要出门会友?别挡六娘的路。” 季弘远:“……”很好,娘子和青衫都很正常,是他不正常。 向伯也反应过来,心里庆幸是个阴天。 就在季弘远要回过头来的前一刻,他那张瘦削老脸上露出个邪恶的笑。 他使劲揽着胡程的脖子,实则是制住他的穴位不让人说话。 等季弘远看过来,向伯的笑容变得蛊惑又危险,他直直看着季弘远,话却是跟胡程说—— “老兄啊,按说久别重逢我该先掏颗热乎乎的人心请你吃,你说巧不巧,这就碰上了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小郎。” 季弘远:“……”哪儿巧? 虽然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