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买蛋糕,你在家等着妈妈啊。” 摊主把袋子扎上,背着往前走,身躯被压得快成了一座桥。 徐未然摸了摸口袋里的一百块钱,朝她跑过去:“阿姨,您这些桃子能卖吗?我刚好想吃了,您能把这些都卖给我吗?” 女摊主诧异地看着她:“小姑娘,这些桃子都摔坏了。” “没有啊,我刚才看见了,还是好的。您这卖的不是脆桃吗,不会容易摔坏的。” 徐未然帮忙把袋子从她背上拿下来,打开看了看,从里面拿出一个完好的:“您看,还是好的。哇,这些桃子看起来就很好吃,一定很甜,我逛了好几个超市都没看见过这么大这么红的桃。阿姨,您可以把这些都卖给我吗?这样我就不用再跑超市了。” 女摊主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样,死气沉沉的眼睛立马亮了些:“那我把没坏的给你捡出来,坏了的你就别要了。” “不用了阿姨,您直接一起称就好了。我还挺赶时间的,再晚就坐不上末班车了。” “好,好,那我现在就给你称。” 摊主把剩下的桃子称了一遍,算了算:“一百零三块,你给我七十就好了。” “这是钱,您拿着。”徐未然把一百块放到她手里,拎着一大袋桃子就跑:“阿姨我走啦,您也快回去吧。” 女摊主想给她找钱,追了几步没追上。那姑娘看上去瘦瘦小小的,跑起来却很有劲,像是要扛着桃子去拯救世界一样。 女摊主停下来,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元钱。 并不是假的,而是一张真钞票,货真价实的一百元。 徐未然过了十字路口,把桃子放下来,累得喘了几口气。 她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。跑得有点渴,很想从蛇皮袋里拿个桃出来吃。 这么想着的时候,面前出现了一瓶水。 她抬起头,在满天繁星下,看到了邢况。 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矿泉水瓶,瓶口朝上,朝她那里又送了送。 她愣愣地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 瓶盖已经被人拧松,她毫不费力就旋转开,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。 邢况在她旁边坐下,看了看两人中间搁着的蛇皮袋。 感觉袋子里的东西都要比她重,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拎得动的。 徐未然擦了擦嘴角的水痕,问他:“你怎么还没走啊?” 邢况并没回答,只是问她:“袋子里是什么?” “脆桃。”她打开袋子给他看:“是不是又大又红?我真的赚到了,一百块买这么多。以后应该能有半个月不用买水果了。” 邢况心里被人毛绒绒地抓了一把,涌出一些古怪的,他看不懂的情绪。 “不会坏?”他说。 “应该不会吧,脆桃保质期是不是要长一点儿?”她认真琢磨:“要是撑不了那么久我就给朋友送点儿好了。” 邢况喉结动了动,明知道很无聊,可还是意味深长地问:“朋友是谷睿?” “啊?” “青梅竹马算朋友吗?”他侧头看她,一双眼睛在夜色下黑得像化不开的墨。 徐未然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,觉得他有点儿奇怪:“青梅竹马的意思不就是朋友吗?不然还会是什么?” 邢况扭回头,半晌,突然说:“行。” 徐未然不知道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,总感觉自己被威胁了一样。 她尴尬地又去喝水。 ?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