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经理将谢闻声他们几人带到了一栋几十楼的高空建筑之下,对他们道:“这就是国贸大厦。” 谢闻声抬头,后脑勺都弯成了直角九十度,看到楼上有不少工人系着绳子,在百米高空之擦拭着大厦的玻璃,一 个个宛如蜘蛛侠一般挂在半空。 看着他们,谢闻声感觉自己都要快眩晕了。 果然,他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好挣。 这真是要命的事啊! 很快,这几个新人被带到了楼顶的作业场。 楼顶有机器吐着绳子、挂着穿黄色反光制服的工人们,一点点地将他们放了下去。 从楼下往上看,还不觉得有多恐怖,但是站在百米高的楼顶往下看—— 风声呼呼,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,宛如密集的蚂蚁点。 真是要命了。 谢闻声年轻胆子大,倒也不觉得有多害怕,只是他注意到身边那个媒婆痣男,已经吓得双腿都在发颤了...... 经理说道:“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,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,想干的就穿上制服去培训。” 在场有十来人,陆陆续续差不多走了一半。 虽然这活儿钱多,但真犯不上玩命去挣。 谢闻声其实也想走,但转念一想,来都来了… 看这楼上还是有不少工人在作业,虽然看着吓人,但安全性应该还是能够保障的。 一天200呢! 他还是选择留下来,换上了工作服,认认真真参加培训。 培训的时候,他看到那个腿软发抖的媒婆痣男也跟来了,问道:“吓成这样,你不会有恐高症吧。” “有…有一点。” “那你还不走?” 男人咽了口唾沫,深沉地说出五个字:“富贵险中求。” 谢闻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,然后伸出了手,敬佩道:“好汉,交个朋友,谢闻声。” “梁大桥。” …… 殷殷得知陶子哥哥回来了,连作业也顾不上写,飞奔下楼,冲进了y-sui店里:“锅锅,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呀!” 店里,大伙儿脸色不太对劲。 刘穗花看了眼陶子,陶子艰难地搓了搓手,又望向了林璐莎。 林璐莎只好走到殷殷面前,蹲下身对她道:“小妹,你哥哥他…他…” 殷殷见她欲言又止,又看到周围人脸色这般难看,心底早已有了猜测,眼睛顷刻间滚了出来:“我锅锅死了吗! ” “……” 陶子连忙道:“啊,这倒不是!你哥哥没死,他活得好得很。” “你不要骗我了,呜,锅锅,你死得好惨。” “不是,他真的没事。”陶子拧着眉头,解释道:“他只是留在广城打工,暂时不回来了。” 听到这句话,殷殷才愣愣地收了眼泪:“真的吗?” “是啊。” “他为什么不回来呢?他不想我和妈妈吗。” 林璐莎说道:“你哥想赚大钱,广城机会更多些。” 殷殷虽然不哭了,但还是很失落,低着头想了想,问道:“妈妈呢,她知道吗?” “她在二楼。” “我去找她!找她把锅锅带回来!” 刘穗花拉住了冲动的殷殷,温柔地安慰:“小妹,妈妈心情也不好,你让她一个人呆会儿,好吗?” “锅锅不知道被人骗了多少回了,这么蠢,还留在广城…肯定又会被人骗。”殷殷咬牙道:“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!” 说完,她便往店外冲,刘穗花没拉住,让她冲了出去。 “你不要乱跑啊!” 这时,殷流苏大步流星地下了楼,站在门后冲她喊道:“殷殷,回来。” 殷殷回头,望向她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