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起床,结果倒打一耙,怪上他来了,“明天我一定早早叫你们起床。” 送了孩子后,杨新洲便赶紧去部队了,年前这段时间请探亲假的人多,部队里的工作自然也多了起来,他得赶紧处理完,晚上还要带孩子呢。 而江楚珊这边,成功地见到了两位教授,两位都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,花白头发,戴着眼镜的清瘦老人。 一见到他们,江楚珊赶紧起身打招呼:“两位教授好,我就是江楚珊。” 两位教授中的一位摆了摆手:“我们早就不是教授了,喊我们老钱,老邓就成。” 江楚珊却微微一笑:“钱教授、邓教授,你们教书育人,为国家培养了很多的人才,叫一声教授不亏。” 钱教授和邓教授见她说得真诚,心里也是一酸,十年了,他们扫了十年的厕所了,无论他们自己,还是周围的人,都忘了他们不是清洁工,而是老师了。 江楚珊见他们动容,自己心里也跟着酸,人生才几年,他们大好的年华竟然都浪费在了扫厕所上,不过好在形势快好起来了,他们也会很快地重返讲台。 客套之后,江楚珊便把手里手写的文件递给两位教授,“这就是我需要的机器,用来提取植物纤维,最后再纺织成布,虽然现在国外的化纤布料大行其道,但是毕竟是化工产品,不仅仅会对环境造成污染,甚至穿身上还对对人体的健康造成危害。 所以要解决咱们国家人民的穿衣问题,我觉得还是纯植物纤维的比较好,目前产量有限,所以我希望两位教授能够帮我,设计纯植物纤维布料量产的机器。” 钱教授和邓教授看了看江楚珊拿过来的资料,是提取竹纤维的,还有柳树纤维的,甚至还有荆条纤维的,每种她都给了对机械要求的详细说明。 这份资料拿在手里,他们顿感有千斤重,如果这些植物纤维真地能够变成布料的话,那绝对是一件创举,而他们能够亲眼见证并且参与这个创举,虽然达不到青史留名的地步,但是在学术圈的地位,绝对能够更上一层楼。 不过激动过后,马上就回归了平静,他们现在就是一个扫厕所的,就算参与了,又能怎样? “两位教授你们可愿意帮我?” 钱教授和邓教授叹口气,还是点了头,虽然这个研究不能给他们带来荣光和掌声,但是最起码带来了钱财,他们的孩子可是等着钱活命呢。 这一次换成老邓说话:“只要把钱到位了,一切都好说。” 说完这句话,他和老钱的精气神好像被一下子抽走了,十几年寒窗苦读,几十年教书育人,最后却为了生活变成了,以前他们看不的铜臭之人。 江楚珊承诺道:“两位教授请放心,答应你们的事儿我绝对不会食言。” 说着就从包包里拿出来两沓大团结递过去,“这只是订金,等出来成果后,还会有奖金,两位教授,人的吃喝拉撒都离不开钱,所以谈钱并不俗。” 老钱和老邓一愣,均是摇头失笑,是他们矫情了,一边享受着钱带来的便利和实惠,一边嫌弃它俗气,一大把年纪了,还没有个小姑娘活得通透。 两位教授接受之后,江楚珊拿着资料,又跟着俩教授讨论了半天,仔细跟他们解答资料上的各种问题。 “两位教授,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我哥,他会帮你们解决的。” 讨论了一天后,江楚珊跟两位教授告别,看了看表,已经下午三点半了,这个点百货大楼还开着门,她便让她哥领着她去给俩小的买礼物。 她打算坐晚上的车回阳城,正好早上到站,江楚林劝她明天坐车走,但是她担心家里的俩孩子,哪里还呆得住。 再说阳城这边,下午接了孩子回家后,杨新洲便带着俩小孩儿在家属院外面的一块雪地上玩儿滑雪,堆雪人打雪仗,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家属院的一帮小孩儿,当然还有几个大人,然后孩子们自然而然地再次玩疯了。 “爸爸,这个雪人好看,我想带回家里。” 打完雪仗堆雪人,几个大人孩子堆了几个大雪人,还有几个小雪人,大雪人跟孩子差不多大,小雪人就两个巴掌大,甭提多可爱了,平平围着看个不够。 “雪人不能带回家的,咱们屋里有暖气,一进门它就化成水了。” 平平嘟嘴,她就是想把雪人带回家,最后杨新洲没有办法,只好把雪人带回了家属院,放在了门口,并没有拿回屋里。 今天晚上的俩小孩儿特别乖巧,乖乖吃饭,乖乖去玩耍,杨新洲别提多欣慰了,于是便放心的去隔壁洗碗筷。 而他一走,平平安安便开始翻箱倒柜,把收纳箱里的东西扔的满屋子都是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