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是老乡的份上,卖给我点好不好?就五斤的量。” 江楚珊不耐烦了,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,像当初找上她,让她帮忙说服哥跟她处对象,像今天早上的自来熟,还有这会儿用老乡的情份绑架她。 她可是冷心冷肺的主,拒绝得毫不留情:“公事就要公办,我作为场长,不能牺牲职工的利益来成全你。” 宋红云眼眶红了:“你是不是还在因为车祸的事儿记恨我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 江楚珊烦躁起来,这人咋听不懂人话,“宋同志,你再胡搅蛮缠,我就打电话给木糖醇厂,问问你们厂长什么意思,故意派个人来张嘴闭嘴地走后门,让我犯错误,他到底哪里看我不顺眼了。” 宋红云见江楚珊不像说假话,这才红着脸离开,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,江楚珊恶心坏了。 “场长,她这么回去,木糖醇厂食堂的人,会不会以为我们欺负她了?” 林翠桃也恶心啊,但是她考虑得更多些,江珊烦躁道:“下次我见了食堂的负责人,我还想问问他们呢,到底为什么诱导我犯错误?” 林翠桃一想木糖醇厂食堂的负责人,那可是阳城市长的小姨子,派头不是一般得大,曾经一上任,就来他们这里指手画脚了一番,还想要多一倍的蘑菇供应额度,最后都被他们场长给推了,因为这个两人结下了梁子。 当然制糖厂那边的厂长是军人出身,比他们场长更加有原则,不仅仅没有答应那边的无理要求,还把人撵了出去,两边直接撕破了脸。, 唉,所以说今天的宋红云的来意还真是不好说,场长拒绝她是应该的。 “江场长,该下班了。” 杨新洲的声音突然在办公室门口响起,江楚珊抬头看了眼他,惊讶到:“你怎么来了?” 他巴巴地过来接媳妇儿下班,还以为她会喜出望外呢,结果竟然这么淡定。 心里尽管失落,但是脸上还是换上了淡笑:“当然是来接你下班了。” 林翠桃偷笑,看着场长夫妻俩互动,真地很有趣呢,不过也很羡慕呢,杨营长是出了名的疼老婆,做家务,带孩子,而且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场长大小声。 她不是没有跟丈夫抱怨过,可是他每次都会嗤笑她们,“你如果有你们江场长漂亮能干,家里的事儿都不用你们动手。” 林翠桃每次都是气结,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,而她愣的空挡,他们的江场长已经把自己的帆布包递给了她丈夫,准备走了。 “林主任,你去敲下班的钟吧。” 他们蘑菇养殖场虽然职工少,但是占地面积可不小,为了避免每次下班的时候,都得跑断腿去通知,场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铁钟,每次下班的时候,只要敲响钟声即可。 “杨营长,今天怎么想起来接我下班了?” 出了蘑菇养殖场,回家的路上,江楚珊调侃地问道,蘑菇养殖场离家很近,所以一般不是刮风下雨的特殊情况,杨新洲一般不会来接人的。 所以江楚珊不得不怀疑: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?” 杨新洲气地瞪了眼这女人,就不能想他一点好,不过虽然他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儿,却有事相求。 “珊珊,我有个战友的媳妇儿病了,没有钱看病,我们就想要帮帮他。” 江楚珊点头:“可以啊,家里抽屉里我不是放了帮扶基金吗?” 帮扶基金是江楚珊特地取的名字,作为军人,帮扶有困难的战友是经常的事儿,但是也不能破家舍业的帮,她专门给杨新洲在家里,成立了一个帮扶基金,每个月都给往里面放点钱,帮扶战友就从这里面拿,超支不候。 杨新洲低声道:“那钱前些天我已经给出去了。” 江楚珊看着他:“杨新洲同志,你有养家糊口的重担呢,上个月就超支十块钱,这个月还要超支多少?是不是下个月还要超支?” 杨新洲有些心虚,他这事儿上的确做的不妥当,连忙保证道:“下个月不会了。” 江楚珊深吸一口气:“这个月是最后一次,如果以后还要超支,我就带着孩子去改姓江,因为他们的爸爸养不了他们,既然靠妈妈养,就得跟妈妈姓。 另外咱们户口本上的户主名字,也改成我的。” 这招简直是绝杀,杨新洲的脸立马黑了,这么一弄,他不成了倒插门了吗,那他的脸面可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