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新洲叹气:“珊珊,你能不能过得不要这么清醒?太清醒了,会失去很多快乐的。” 江楚珊直截了当:“不能!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快乐。” 再次回到杨家,王香苗就过来拽着杨新洲哭诉:“你爹要跟我分家,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,被人知道了,还不得笑掉大牙啊?” 杨新洲把他娘的手拿开,说道:“医生说我爹现在不能吃气,您还是顺着他好,这样有利于她的病情恢复。” 王香苗看向江楚珊,江楚珊笑笑不说话,显然认同杨新洲的话,王香苗此刻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,一家人从老到小,一个个地都不待见她,于是哭着回了房间,趴在炕上的时候,在想她真的做错了吗? “哥,娘好可怜。” 杨新雨心疼道,毕竟是亲娘,再怨她,也不舍得她难过,杨新泽在旁边安慰道:“没事儿,等娘长了教训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杨新雨用脚踢了踢脚底下的土,最终也没有说什么,大姐差点害死了嫂子还有侄儿侄女,王金宝又差点害死了她爹,如果娘还偏向他们,娘再可怜,她也不会理她了。 老家这边算是有惊无险,而杨栓福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圈后,便下定决心让王香苗受到教训,带着小闺女和小儿子跟她不在一个锅里吃饭,王香苗吃了教训,倒是安分了不少,不再提王金宝的事儿。 而王老二带着后来娶的媳妇儿,还特地上门道歉,并且赔付了杨栓福住院的医药费,那个后娘还承诺道:“叔,婶子,你们放心,我会把金宝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,我已经不能生了,这辈子还指望着他给我养老呢,怎么敢慢待他,咱们两个大队都挨着呢,你们也看着,我杜晓燕要是真地虐待金宝,我保证任打任罚。” 杨栓福歪着嘴,虽然有些口齿不清,但是还是说道:“金宝姓王,跟杨家没关系,以后你们该怎么管教就管教,只要他能够成为一个正派人。” 再是寒心,终究还是希望他能够变好,杜晓燕赶忙承诺:“叔,您放心,我会好好教养金宝的。” 而这个过程中,王老二除了刚开始说了几句道歉的话,就一直没有说话,江楚珊再瞅瞅漂亮利落的杜晓燕,等他们走后,她便对杨新洲说道:“你这前姐夫配不上这个杜晓燕。” 杨新洲没有回答她,只是握着她的手说道:“咱们一定要好好地教养孩子,我可不想将来每天都要为了他们,去跟人伏低做小地道歉。” 江楚珊横了他一眼:“只要你少惯着点他们就好。” 杨新洲摸了摸鼻子:“我尽量。” 江楚珊只是听听,指望他教育孩子,还不如指望他能够在家的时间多一点呢,结果回道部队,他就又去执行任务了,所以说教育孩子的事儿,还得她来。 回到部队没几天,嫂子们订做的织布机和纺纱车都送来了,江楚珊这边的纺织小课堂正式开课了,不过她只交他们纺纱,织布,至于染色,她没有打算教人,她得给自己留点傍身的东西。 因为纺织合作社的关系,她织布光明正大,效率提高了,当然荷包也鼓了,六哥回来后,就抓住了李欣悦丈夫的把柄,所以他和她的生意根本不会受影响。 不过得益于纺织合作社成立后,也有嫂子悄摸摸地私底下卖布,六哥看不上这些原色的布,便把这些布拿给了江楚珊,让她染色,而江楚珊跟他要了一个宅子,每个星期,或者每半个月去一次,集中染布,然后把染好的布拿回来,加工成为衣裳,这样比她织布染布裁剪衣裳挣得更多了,真是意外之喜。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得很快,转眼家里的俩小孩儿已经三岁半了,整天上房揭瓦,在家属院惹是生非,特别是平平,能动手绝对不逼逼,为此她不知道跟人道过多少歉,赔了多少不是,而当初说好好管教孩子的爸爸,却总是以孩子还小为由,拖她管教孩子的后腿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