材对宋瓷和江恂有益处,对别人来说自然也有用处,即便是宋含章出面,除了语文外,其他的学科他也只弄来了一套。 宋含章自己本身就是教语文的,他把语文教材倒是寄来了两套。 宋瓷商量道:“其他的书只有一套,你平常在家的时候,我们两个在一起复习,好吗?” 江恂戏谑地道:“还用问我吗,我当然是肯定的回答。” 谁能拒绝和心上人在一个屋子里学习呢? 宋瓷脸微微一红,嗔了他一眼,“不许胡说!” 冬天地里没有多少农活,宋瓷有大把复习功课的时间,江恂这几天也不用去上班,可没过几天,她和江恂就发现了问题。 他们一个只读了半年的高一,一个压根就没上过高中,即便教材上所有的知识点写的很清楚,但很多他们根本就看不懂,还有些地方,看是看懂了,可做题的时候,他们又是一头雾水。 倒也不是他们不聪明,而是自学成才的人本来就是少数。 宋瓷蹙了蹙眉,“江恂,我们需要找老师给我们补课。” 语文、政治等学科问题不是很大,但物理、化学和数学这些,并非死记硬背就可以琢磨透的,没有人在旁边指点的话,就是死盯着那一页,盯上十天半个月,也不可能有任何进展的。 翻开物理和化学教材,宋瓷看几眼就想打瞌睡,下乡之前她读过高一,当时宋瓷就很清楚自己不擅长理科,参加高考的话,她也肯定是要选文科的。 如果宋瓷在北市,她倒是可以请宋含章的同事给她补课,可是,眼下她在乡下,距离北市千里之遥,在乡下要找到一个可以补习的老师,并非易事。 望着宋瓷皱起的眉头,江恂想了想,“我认识一位教高中数学的女老师,她就是咱们村里的人,但她大多时候在公社住,你找她补课的话,需要骑车去才行。一天两天还好,可现在天这么冷,经常去的话,你可以吗?” 宋瓷轻咬着唇,乡下的冬天冷得要人命,她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炉子边取暖,即便是骑车去公社,来来回回加起来也要一个多小时,到地方的时候,估计她整个人都要冻僵了。 这是件很受罪的事情,她完全可以等开春暖和了再复习,可是,浪费两个月时间的话,耽误的可能是她的一辈子。 宋瓷下定决心,“可以!” “你不是说你读初中的时候也是天天走去公社的吗?你都可以,我当然也可以。” 眸里闪过一抹意外,江恂没有想到宋瓷备战高考的决心这般坚定。 江恂道:“那位数学老师姓李,李老师为人和蔼,又和咱们是同乡,明天我们就去拜访她,她应该不会拒绝。然后我们再让李老师牵线,给你找一找教文科的老师,这样的话,你每次去公社,可以补习一整天再回来。” 宋瓷点点头,“只要把数学解决了,其他几科我有信心的,语文的话,等我过年回家了,可以让我爸爸帮我补课。我的事情是解决了,那你呢?你要选文科还是理科?” 江恂道:“应该是理科。” 这几天江恂也在看教材,与宋瓷截然相反,他明显对物理、化学书上的内容更感兴趣。 宋瓷担心地道:“那你还得去军工厂上班,你怎么复习啊?” 江恂沉吟片刻,“我帮过军工厂工会一位同事的忙,那位同事的伯父是县一高的老师,姓王,我掏些补习费,如果可以的话,晚上下班了,我就去王老师家里补课。” 宋瓷叹了口气,“不过,这样一来,光补习费都要很多钱了。” 宋瓷有些歉疚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恂挣钱很不容易,江恂年轻轻轻,就要担起江家的重担。 如果明年恢复高考了,那么现在所有的投入都是值得的,可如果明年没有恢复的话,这得浪费多少钱啊,她可是要把江恂给害惨了。 江恂平常确实很节省,比如,为了省钱,他可以天天吃野菜团子,也可以饿着肚子不吃饭,但他对于某些事情,倒是看得很开。 他温声道:“有舍才有得,小的时候,外婆给我讲过江家祖上的事情,我们江家祖上是做生意的,但也做不到无本万利,舍得投入,才能获得相应的回报。” 江恂道:“小瓷,你不必有负担,诚然,听了你的话我才有了复习的念头,但我愿意这样做,倒不仅仅是因为你的提醒。” 宋瓷心生不解,她做的那些梦,虽然是书里的剧情,但相当于可以预知未来的事情,所以她知道有可能恢复高考,可江恂又是为什么这样确定呢? 看出她的疑惑,江恂出声道:“本该是正常的读书、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