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善目光,已然落在了她纤瘦的背脊上。 远郊这处的跑马场也可供皇室成员用,从前经常有皇室子孙在这里练骑射,比在野外跑马要安全许多。 萧嫣从华贵的车舆下来后,目光就一刻也没离开过远处的那抹倩影。 自阮安嫁给霍平枭后,萧嫣就没少派人打听过有关这位房家表妹的私事。 未出她所料,这女人果然不是个擅长骑射的。 距离曲江的马球赛也没剩多少时日了,房氏是定然要给霍平枭拖后腿的。 自打萧嫣被解了禁足后,同皇帝的父女关系也有了缓解。 皇后颇善忍耐,在这半年的禁足生活中,干脆在自己的宫里修起佛法来。皇帝看见她为他写的经文后,到底是念及旧情,虽没将掌管后宫的凤印还给她,仍让陈贵妃代掌,但却解了她的禁足。 如今宫中的局势是陈贵妃独大,皇后也不与她争锋,干脆称病不出。 萧嫣在宫里的地位因此恢复如初,依旧是皇帝最宠爱的嫡出公主。 萧嫣刚要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和皇家马奴进入跑马场,却被守在外面的军将拦阻。 “公主殿下,我们将军不许外人进到里面,您若想在这里驰马,还请等臣去大营通禀给大将军。” 萧嫣颦起眉目,神色不豫地看向他,冷声质问道:“霍侯的军队,也是大骊的军队,本宫是大骊的公主,不会连命令你的资格都没有吧?” 用长刀拦住宫人的那名军将态度异常坚决,回道:“恕臣难以从命,还请公主稍候片刻。” 阮安这时也听到了他们的动静,等她勒马转身,得见不远处的人竟是萧嫣,眼神划过一瞬黯然。 她想起在前世时,这位被千娇百宠的公主也是个痴情种,在得知霍平枭造反之后,干脆去了佛堂带发修行,此生再没聘过驸马。 只是她死的早,不知道萧嫣的下场究竟几何。 萧嫣看见阮安驰马往众人方向行来,没再继续难为那个军将,她抬眼看向稳稳地坐在马背的美人儿,心里想的却是,若是这马能将她摔死便好了。 房氏死了的话,就不会再占着定北侯夫人的位置。 这个女人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,不过就是凭子上位,偏霍平枭这个男人又是个过于负责任的,才娶了她这个出身不高的表妹。 阮安下马后,走到萧嫣身前,同她问安施礼。 “臣妇参见公主殿下,殿下万安。” 萧嫣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刻意晾了她片刻,没让她立即起身。 阮安面色未变,在刚才也自然看见了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妒怨。 可这里毕竟是霍平枭的地盘,她料准了萧嫣不敢过分地难为她。这姑娘的年岁也就十七八岁,比她小了五六岁,出身又高贵,性情难免骄纵些。 阮安不想跟萧嫣过多的计较。 半晌,萧嫣开口,语气还算平静地说了句:“侯夫人平身吧。” 阮安站直身体,见着萧嫣也穿了身骑马服,便道:“臣妇适才跑了会儿马,现在也该休息了,这里的场地就都让给殿下来用。” 让? 萧嫣听见这个字后,不禁冷笑一声。 她倒是大度,不过,还轮不到她去施舍她。 萧嫣也不想在阮安的面前失态,或是让她看出她挫败和嫉妒的情绪来,可当她一见到她,那些强自压抑的情绪就再控制不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