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座,走得比较近。” “当时,那个孩子虽小,却很懂得观察人心,心思敏感得很,小小年纪就懂得了讨好别人,稳固自己在宫中的地位。” “本来如此,也没什么,皇宫里的,哪个不是人精,就算是孩子,太过天真单纯也活不下来。但让哀家不喜欢他的,还是他将先皇后做给当时的太子,也是如今的陛下的糕点给拿了,反而误导众人说是你拿的。” “还有此事?”相雪露十分惊讶,太后说的这些,在她久远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。 她费力思索了好久,才从记忆的碎片中勉强寻觅出慕容越这个名字,但是,连同慕容昀一起,都是极其浅淡的痕迹了。 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”相雪露不解。 太后失笑道:“谁知道呢,此事也是匪夷所思,还多亏了太子当时为你作证,又说糕点是送给你吃的,才将此事揭了过去。” 其实,当年这件事最坏的结果,也不过就是被先皇后训斥一顿,在她那里失了几分好感而已,慕容越如此费尽心机,只为达成一个这样的结果,属实是奇怪。 这让相雪露对慕容越多了几分警惕,如此行事毫无章法,令人摸不清目的的,才是最危险的。 尤其现在,他还专程去求娶乔芊语,她可不信是因为什么一见钟情,整件事里都透着一份可疑。 “江夏郡王的母妃,老吴王妃,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,出身咸阳秦氏,是出了名的将门虎女。黄、淮二河统编的水军,都尽在秦氏麾下。也是如今朝中一股不小的力量。” 相雪露知道,当今陛下登基以来,相比前朝,除了维持陆军的日常训练以外,还额外增训水兵,新设了不少官职。 看上去很是重视,此方面的官员将领自然亦是水涨船高。 “总之,江夏郡王府,不可小觑,你也要小心一下那个乔芊语,免得他们夫妇合起来搞什么幺蛾子。”太后有一些轻微的担忧。 “知道了,姨母,过几日他们大婚时,雪露随便派个人去探听一下情况。” 相雪露应了下来,同时想到了另一件事:“姨母,这些天,河东相氏那群人可有什么动静?” 太后微微摇头:“这倒没有,只是一直住在京城相氏的族亲那里,闭门不出,很是低调,也不知道计划着什么。” “国公府之前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查出什么异样,只说,就连一向张狂的相才良,这几日也不怎么露面。” “这就怪了。”相雪露嘀咕道,“这也不太像他的性格呀。” 见外甥女面上一脸忧虑,太后拍了拍她的手:“你也莫要因此思虑过甚。” “只需记住,保重身体,只要你好好的,旁的都不重要,只要我们都好好的,任他们有再多的阴谋诡计,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 “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不过如同苍蝇拍水罢了。” 太后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,什么叫做,只要她好好的,他们便没有办法,她一介弱女子,又能有什么能量呢。 后来细思了一下,或许是她领悟错了太后的意思,太后应该是指,只要她和祖父在一日,有他们二人坐镇,那些妖魔鬼怪,便别想爬到头上去。 *** 相雪露从太后这里回去后,在附近的宫苑里散了一下步,回去寝殿以后,正欲看会书,却开始面颊发烫起来。 她拿来屉子里的海棠缠枝铜镜,微微一照,便映出脸上醉人的红霞出来。 好似涂上去的浓重胭脂,让她吓了一跳。 “怎会如此……”她喃喃道,让宫人倒来了一杯热茶,慢慢喝了几口,却并没有缓解症状,只觉得头也发热起来,带着一些晕晕乎乎的感觉。 她大叫不好,难怪今晨起来以后,便浑身无力,原是昨晚凉风吹多了,又在迷糊间睡着,受了冻。 相雪露担心病势加重,便寻了床榻,躺了下去,严密地掩好被角,同时吩咐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问诊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