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,就算隔了一层软垫,丝丝冷意仍是渗入她的膝盖。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僵冷麻木的腿和膝盖,想起片刻前听到远处街道上传来的敲三更梆子的声音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知道,夜还长。 旁侧的徐嬷嬷看到了相雪露的动作,心疼地道:“王妃受累了,要不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。” 徐嬷嬷是抚育相雪露长大的乳母,将她看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。 相雪露摇了摇头:“守夜乃是习俗,还是不要坏了规矩。” “那些个高门世家里,又有几个是一板一眼地守着这规矩的呢?”徐嬷嬷苦口婆心劝道。 “王妃您已结结实实跪了两个时辰没歇过,这屋内又冷,若是跪坏了身子,便不好了。” 见相雪露有几分动摇,徐嬷嬷换了角度又说:“不如您先去歇两个时辰,天明前老身再唤您。您不为自己想想,也要想想王爷会不会心疼。” 晋王生前,和晋王妃是京城有名的举案齐眉的夫妻,对她颇为关心爱护。 “您若是累坏了身子,王爷更是不能安心走好了。” 相雪露终于被说动,她撑着垫子站起来,腿还有些发抖,徐嬷嬷扶了她一把,她方才站稳。 “东耳房的床榻老身已命人收拾好了,王妃您现在就可以去歇息。” 相雪露点了点头,为徐嬷嬷的周到道了声谢,便携侍女青柠绿檬二人往东侧而去。 到了东耳房,稍作整顿,相雪露让青柠绿檬自行去休息,自己也准备歇下了。 适才在正堂吹久了冷气,相雪露此时并不热,耳房里也有冰鉴,以是临睡前打开了轩窗,通风透气,平衡温度。 窗外的雨势比方才更大了些,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远处成了朦朦胧胧的雨幕,看不清庭院里的景物。 相雪露伸手摸了摸外面的雨水,想着,破晓后若是继续这么下去,来王府的宾客怕是不好行路了。 还好夜里无什么人出门。 上塌以后,本以为会短暂失眠,却未想到,睡意来得又快又沉,相雪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 梦中相雪露的记忆还停留在晋王薨逝之前,场景正是仁德堂东耳房,梦开始的时候她正刚刚入寝。 虽然她一度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宿在这里,但是梦中的思维究竟还是不明晰,再加上她忽然发现房里还有别人,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。 有人侧躺在床沿,正撑着头看她,一只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。 只是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,看不清楚。 相雪露试探地叫了一声:“王爷?” 那人“嗯”了一声。 相雪露微有些吃惊。虽成婚快两年,但慕容昀从未深夜来过她房里。 她正想问,王爷此时找我何事。一阵天翻地覆,身侧之人便翻身压在了她身上。 剩下的话被堵在口中。 衣衫临褪去之前,她本来想推拒,但转念一想,他们本就是夫妻,行此事天经地义,便改为环住了他的脖颈。 他身体一僵,然后粗.鲁了几分。 相雪露不知道过了多久。眼角泌出泪花时,她后悔极了。 如何也想不到,一个平素里常年带恙的人,竟然蕴含着如此恐怖的精力。 再后来,她昏睡了过去,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。 醒来时,天色已亮,身侧空无一人。 相雪露神智回笼,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