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给我道歉,该我给你道歉。”林浅浅的话像刀子在割江蜜的心,想过无数个不好的念头,独独没有想过林浅浅会想不开。 如果她没有守在这儿,等发现的时候……她望着林浅浅的眼睛,一字一字地说:“这一切都是乔文柏布的局,我害你遭了罪。浅浅,人活在这个世上很有难关,我们努力的活下来,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。 命没了,一切都没有了。这不是你的错,不值得你用生命惩罚自己。 我会陪着你走出来,一起去面对你不能面对的事情。你如果再做傻事,我会把我这条命赔给你。” 江蜜没有办法,只能拿自己的命绑架林浅浅,让她打消寻短见的念头。 她只是一时的冲动,等从伤害和阴影中走出来,会意识到今天这些是上天给安排的一道劫难,不值得她放弃生命。 很多话,江蜜不能劝,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她身上,无法切身体会林浅浅内心的痛苦和绝望,所以需要慎言。 “浅浅,你没办法排遣痛苦,可以恨我,是我害了你。” 江蜜看着她把身上搓破皮,恨不得是她自己遭受这一道劫难。 这句话戳中林浅浅敏感而脆弱的内心,她突然抱住江蜜放声大哭。 江蜜听到林浅浅的哭声,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。 再次去医院的医院时,已经是深夜。 江蜜被医生训斥了一通,找医生开了药膏,替林浅浅擦药。 林浅浅精疲力竭,已经睡了过去。 江蜜坐在床边,静静地注视林浅浅,房门被轻轻打开了,她都没有发现,直到来人站在她的身边。 抬头望过去,江蜜看着神色疲惫的顾澜清。 顾澜清的目光落在林浅浅手背上,原来白皙的手上是一道道擦痕。 江蜜站起来,看了他一眼,往门外走去。 顾澜清跟着出来。 “浅浅这个情况不能录笔录,反复回忆当时的情况,并且叙述出来,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二次伤害。”江蜜在门口的木椅上坐下。 “他们不会来找她。”顾澜清回头望一眼病床上的人,想起在南县时每次遇见她,她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,天真又无忧。 巷子里他遭人堵截,最后被陷害进监狱,她都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。 明明看起来胆子很小,可每次做出的事情都令人意外,这些矛盾的性格很引人注目:“我留在她身边照顾她。” “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你。”江蜜神色凝重道:“你是因为她遇到这种事情,对她起了怜悯之心,所以才肯娶她?我记得你当初放弃了她,如果只是可怜,你别来招惹她。” “不是。”顾澜清自嘲道:“只是想通了,更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 江蜜哭了一场,太阳穴胀痛,揉一揉脑袋,一时半会没有接他的话。 顾澜清是一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,林浅浅嫁给他是最好的归宿,只要林浅浅肯接纳他,一定会让她更快地走出来。 问题难就难在林浅浅恐怕不愿意了。 “我带她回家后,她洗澡的时候,想结束自己的生命。”江蜜看见一向泰然自若的顾澜清表情崩裂,“浅浅的情况经受不起打击。而且你选择留在身边照顾她,肯定会遭受到她的排斥,需要付出许多的精力和耐心,你想清楚了吗?” 顾澜清心口像是被敲了一记重锤,那一瞬间仿佛血液凝固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哑声说:“我想得很清楚。” 他的神情很郑重。 这是他的承诺。 江蜜没有再多说,满脑子想的是乔文柏的事情。 ? 乔文柏在京市,后天飞海外,不会再回来了。 孟廷的事情再一次失手,无形中暴露出他的势力,给自己留有很大的隐患。而且惹恼了江蜜,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收场。 如果有近期航班,他巴不得马上走。 免得生出变故。 乔文柏内心很慌乱,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,令他有些坐立难安。这一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,上一次是入了江蜜的圈套。 这一次呢? 乔文柏开一瓶红酒,喝了两杯酒定心,可越发心烦气躁。 叮铃铃—— 电话铃声响起,在这沉静的夜色里,仿佛在催命。 接近挂断的时候,他终于接通了,但没有开口说话。 “乔先生,我是孟廷的母亲,他给你办事,又被抓进去了,这一次我听说了,情况很严重,他要被枪决,求求你救救他,我只有这一个儿子。” 孟母久久没有听到乔文柏的应答,嘴里威胁的话也说出来:“我儿子是为了你,命也要丢掉了。你不救他,我把你做的好事全都告诉江蜜。” 乔文柏这个人最不耐烦听人威胁,原来就心烦,孟母的话犹如火上浇油:“孟廷是为我办事?你是为自己办事,迷失在金钱里面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