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必要,她尽量不出门。但是婚事已经定下,没有解决的话,早晚会出问题。 父亲打算退下来,如此便不受马家掣肘。 甄秀珠没有这么乐观,父亲如今的地位,马家都如此嚣张,更别说他退下来,那将会是砧板上的鱼肉,随马家宰割。 她目光落在江建军的手上,手指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。 甄秀珠轻声道:“没事。” 江建军不好再问,喝了一碗白开水。 他看甄秀珠频频往窗外望去,从凳子上拿起一个绸缎包袱,放在甄秀珠的面前。 “这是给你的谢礼。”江建军在甄秀珠疑惑的眼神里,解释道:“如果不是你给我找一个好师傅,我学不到现在的手艺。” 甄秀珠看他紧张的模样,收下了礼物:“我和蜜蜜是很要好的朋友,你以后不用这般客气。” 江建军见她收下,松了一口气。寻思着也没有下次,答应了下来。 两个人傻坐着,无话可说。 他站起来: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 甄秀珠拿起手包和包袱,与江建军并肩走出茶馆。 两个人走到门口时,迎面进来一个穿灰色长大褂的中年男人。 江建军没看清来人模样,后退两步让路。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,和气地打招呼:“小江同志,巧啊,在这儿碰见你。” 江建军看着中年男人,惊讶道:“钟先生。” 钟先生看着江建军身边的甄秀珠,目光在她手里的包袱停留片刻,意味深长道:“你们去忙,我来这里会友。” 江建军与钟先生道别,带着甄秀珠走出茶馆。 走了一段距离,甄秀珠柔声问:“这位钟先生是你来京市认识的?” 江建军点了点头。 甄秀珠垂眼看着怀里的包袱,心里叹息一声。 这位钟先生擅长书画,开了一间藏品馆,他店里的藏品一概不卖,全都是独一份的私藏品。他会把自己的画作挂在墙壁上,用来出售谋生。 钟先生的藏品馆小有名气,她嫁去南县前经常会去藏品馆,喜欢里面的一把琵琶,还有一件仕女图旗袍。 刚才钟先生的眼神在包袱上停留片刻,显然是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。 两个人走到车旁,江建军拉开后座车门,甄秀珠侧身坐进去,立即打开了包袱,里面果然是一件折叠整齐的旗袍,正是她以前看中的仕女图旗袍。 她心情复杂,抬头看向江建军:“你怎么买来这一条旗袍?” 江建军没想到她会当面打开,心里多了几分无措:“小妹说送礼物要投其所好。” 甄家条件不错,甄秀珠不缺东西,她对旗袍情有独钟。 他路过一家生意冷清的铺子,看见窗橱里挂着一件旗袍,莫名觉得她会喜欢,当做谢礼最合适不过了。 甄秀珠又问:“多少钱买的?” 藏品馆里的东西都很有年份,而且都是出自名家之手,独一无二,价钱不便宜。 江建军愣了愣,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旗袍。这件旗袍看起来款式很老旧,但是有一种别的味道。 钟先生包给他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甄秀珠会不会觉得眼光不行,选个老土的旗袍给她。 他耳朵红透了,有些不好意思:“这个旗袍虽然很便宜,不是很新潮,但是我觉得它很好看,所以才买了这件旗袍。” 甄秀珠懵了。 很便宜?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