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更加坚定他要好好读书的愿望,只有真正的做官了,有了官身,才能在某种意义上,不会受人欺负,或者说别人欺负你也要掂量掂量。 本来准备三年后再考的他,决定今年提前参加贡试。 还有也是想给聂家一个交代,他其实并不真的想娶高门大户的,只要女子能够关心照顾好他就够了,但聂家看上他了,且对他真的很不错,更不用提,在古代,聂六娘算是难得有见识的女子。 只是有一点林寒哲不太喜欢,聂家人太势利。 以前他每次在魁首案首时,聂家就额手称庆,这次不过败了一次,她们就好像对她有意见一样。 所以,林寒哲很难想象,若是他一辈子不中进士,可能都娶不到聂家的姑娘。 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,想起来也觉得难受。 隐隐约约,他在窗户边上听着坐在前廊的程晏正和一班同窗们高谈阔论,他声音洪亮,说话条理分明,正所谓挥土如金,桌上放的蜜饯是二两银子一碟的,那茶叶一罐大概也上百两,甚至连桌上还有昂贵的果碟。 不得不说,程晏还是很有号召力的,除去他尚书公子,宰辅之侄的身份,他身边围着的几乎全是青年才俊或者身份高贵之人。 也难怪变法时,也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。 长舒了一口气,他继续埋首文字中。 人群中,正有人对程晏道:“程二,听说你把一个学子赶走了?” 程晏挑眉:“我哪里敢如此,只不过是他嘴臭,警告他几句,这种人我也是见多了,几两马尿下肚就胡说八道,若编排别人也就罢了,编排我的不是,若我不给个教训给他,岂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?” “程二霸气。” “就是,这等人自己过的不如意,到处编排人。” “关键是他说别人也就罢了,咱们程二可是好得罪的么?” 程晏笑着摇着折扇:“我这是教他学乖,这京中可是大官小官贵人们随处可见,现在不修口德,我只不过是教训他一二,可日后遇到旁人,怕是性命也要丢啊……” “就是,程二说的极是。” 大家嘻嘻哈哈一阵,程晏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,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放任别人说他,还让他一直蹦跶。 一群人又跑去临仙楼吃酒,席间程晏还替同窗们叫来乐妓弹琴,他本人还作出几首诗来。 如此到了晚上,方才要打马回家。 其他同窗却依旧兴致不改,还挽留他道:“程二,你不留下来和我们再共饮几杯吗?今儿琴儿姑娘可是朝你抛了好几次媚眼了。” 程晏笑道:“那我无福消受了,家中还有事,先走了,你们好生玩耍,记我账上就行。” 得了这句话,大家也不再挽留他。 策马途径乐康坊时,他勒马停住,来喜还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爷,这里是南北货行,人来人往的,这里可不能停马呀?” 程晏丢开缰绳,下马敲了他一个爆栗子,“爷要进去买点东西,也要你问是不是?你知道这里不能停马,就给我把马拉到其他的地方,我买好东西再去找你。” 他是突然想起妙娘曾经说过她爱吃零嘴,在府中,长辈颇多,妙娘又是那般乖巧的姑娘,肯定不敢提出什么要求,况且她月事来了,身上疼着还得去请安。他买点零嘴给她尝尝,也不知道能不能抚慰一下她的心情呢。 这南北货行算得上是京中最大的货行了,里边是什么都有,小二一看程晏这穿着,仿佛看待大肥羊进来,忙热情的招呼道:“客官,我们这里南来北往什么货都有?辽北的马鞍,貂皮,太湖的珍珠,西北的羊肉,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,这价钱也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公道,童叟无欺。客官,您看您要什么?小的一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替您介绍。” 小二心道这等肥羊,他得把利润最大的东西兜售给他,那他陈小二今年过年都不用愁了。 却没想到程晏淡淡的道:“可有零嘴介绍给我?蜜饯果脯还有果仁,或者新出的糖霜,你都让我看看,还有尤其是南边江南或者广州的零嘴也要给我多推荐些。其余的不必你介绍。” “是是是,小的这就带您去看。”小二一边陪着笑脸,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