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傅元承低头去看她的小腹,似乎比她还要惊奇,“在哪儿?” 他看得仔细,长长的眼睫盖住眸子,甚至屏住了呼吸,那样耐心的等候。 蔚茵看见了他嘴角柔软的笑,并不是那个平日里冷戾的帝王,而是像个充满期待的孩子。 “茵娘,我能试试吗?”他抬眼来问她。 蔚茵手心一攥,随后点了下头。然后他咧嘴笑了,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。 手掌干燥带着热意,细长的手指微蜷着。 一个小小的跳动撞在掌心,傅元承怔了一怔,随后看去蔚茵:“试到了,我试到了。” 他试到了那个孕育中的小生命,他和她的孩子。心里的喜悦不知如何宣泄,只是笑,不停的对着她笑。 蔚茵觉得现在的傅元承有些傻气,接着想拿开他的手。 他却不肯,缠着上来说一定要听一听。于是他就把耳朵靠着她的小腹,真的去听。 这个举动让蔚茵哭笑不得,又不敢动作太大,怕碰到肚子。 傅元承最后在她的腹上吻了下,半是威胁的道:“你娘带你很辛苦,将来你要孝顺,敢惹她生气,爹先揍死你。” 蔚茵眉间皱了下,想起两人的一年之约:“陛下,我记得你曾说过……” “茵娘,”傅元承下意识截断她的话,双臂将她抱住,“不要总是想着走,你试试是想着留下来。” 蔚茵嘴角动了动,终是没说话。 。 炎夏已至,蝉声聒噪。 廖家之事终于办下,全部廖家人等候发落。西北的事也是一桩桩的往京里送,平西军被断成三截,分别控制在三处,手尾不能相顾。 陈正谊在这件事上做了很多,尤其单枪匹马去追廖家世子,将人射下马来生擒。 消息传到金銮殿,龙心大悦,傅元承当即表示只等陈正谊回京,便给与嘉奖。陈家上下开心不已,陈父因此也认识到自己的古板,面对蔚书莲数落,只能听着。 永安河畔,一艘商船即将南行。 大恒漕运发达,尤其以南面一片区域明显,正是泰林、汉安、湫州为主的沧江微湖流域,商业繁荣,地方富庶。 “百姓安居乐业,听你说过,所以就去看看。”冬至一身月白袍子,站在窗前。 热风从窗口钻进来,能听见外面甲板上伙计的吆喝声。 蔚茵坐在桌前,看着窗口的男子,他还是那般瘦,脸色苍白的吓人:“为何去那么远?” “想趁着还能动,就过去看看。”冬至笑笑,脸上的伤疤狰狞,却无法掩盖他本身的端方温润。 双生子兄弟,有着一样的外貌,脾气秉性完全不同。大哥性子随和,似乎更喜欢书画琴棋;弟弟可能因为不一样的生长环境,就很偏激、阴冷、不择手段。 好在后来解开了,兄弟俩虽然表面还是冷淡,但是总归会有平和相处的时候。 “我知道那边有几个名医,已经将名字住址写下来,”蔚茵掏出一封信,往桌面上一搁,“殿下到时候可以去看看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 冬至谢过,将信封收下:“我当然不会放弃,大好河山,还要多看一眼。” 他说话的声音些许孱弱,眼神却有几分坚毅:“年底我不会回来,到时候会备一份礼让人送回来。说起来,这孩子生辰真小,同我与阿弟的差不多。” 说起傅元承,冬至面色自然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