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软的,暖暖的,这样抱着像是一种慰藉,减轻了身上的痛苦。 蔚茵蜷着身子,怎能不害怕?每一次感觉到他的呼吸,都会让她紧张不已。直到她发现他只是抱住,并没有做别的。 腰间勒得难受,隔着衬裙,她试到他手的冰凉。不是他之前那种自带的微凉,而是真的如同冰雪。 她感受着身后的动静,听着他的呼吸,明显是不顺畅。此时也觉察到他的轻抖,像是极冷。 他这个样子,蔚茵想起了汉安。她捡到他的时候,他就是这样,浑身冰凉,冷得像冰。 “陛下?”她唤了声,声音带着没睡醒的轻哑。 “嗯。”傅元承鼻音回应一声。 蔚茵试着动动身子,那只被他勾住的脚实在抽不回,动了两下,又被他缠回去。 她干脆就在他身前动着,想转过身去。 “茵娘别走。”傅元承轻轻出声,带着疲倦,手臂想用力已很艰难,木木的任她在怀里乱动。 她想跑?他咬牙已经试不到感觉,只能用那条腿死死勾住,想挽留。 可是她没有跑,只是转过身来面对他,然后那只柔软的手落上他的额头。这一瞬,他的眼角一酸,浑身再感觉不到疼痛。 “你,”蔚茵摸了一手冷汗,以及傅元承那不正常的冷,“怎么了?” 傅元承扯扯嘴角,让自己用着以往的语调:“下雨,冷。” 蔚茵自是不信,大冬日的他穿一身单衣都不怕,一场春雨会让他冷?莫不是…… 他当日汉安时,留下的病症?或是本身就有?不然,他绝不可能这么老实,太不像他。 如此想着,蔚茵的手探出往他脖上的人迎脉摸去。在明霞观,她跟着明处道长学过诊脉,是最简单的人迎脉。指尖刚碰上,似乎被他看穿了意图,脸一侧咬上了她的手指。 “你松开。”她指尖一疼,随后被濡湿的舌尖卷起。 傅元承当没听见,齿间咬住,吮住。心知她是怀疑想试探,然而他的惩罚只能这样。 肆虐的毒终于在体内慢慢平复,他撑过这一遭已是精疲力尽,渐渐的麻木僵硬消散,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肢体。 “下次再敢,朕给你咬掉。”傅元承舒一口气,心中暗笑一声,自己是不是在找死? 明明,她是排斥他的,他偏将最脆弱的自己送到她面前,疯了吗? 蔚茵收回手,用力在被面上擦净水渍。 他把她的脑袋枕上他的手臂,臂弯蜷起,手掌正好抚摸的她的额前,一下一下轻扫。另条手臂圈紧细腰,将她紧紧控制在身前。 “朕不舒服,快睡吧。” 不久,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,像是睡了过去,然后身上慢慢热了回来。 。 “什么?”廖太后抱着狮子猫,手掌托着那只伤到的后爪,眉头一皱,“是个粗俗的民间女?” 廖陌珠亦是心疼的看着猫爪:“不过看着人挺温顺,不像心思歹毒的。” 廖太后叹了一声:“人会把心思歹毒写在额头上给你看?你也是天真。” 廖陌珠不再说话,乖顺的站在一旁。 廖太后将猫交给宫女,自己从榻上下来,伸手拍着廖陌珠的手背:“前面有个姚怀玉不就是看着温顺,你说她心中歹不歹毒?” “姚太妃的确……”廖陌珠支吾一声,“便是这种女子最有手段,做出一副柔弱骗男人。亏得太后一手压着,否则真不得了。” 姚太妃是廖太后心头的刺,一直扎了二十年,即使太子登基,人还是好好地被太上皇护在身边,人怎能不气?这种事积久了就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