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后山,她救起了倒在灌木丛中的男子。 后面虽然发生了许多,她以为都会过去。人一辈子会碰上各种事,好的、坏的,她和他都有自己的路走。 手腕上的疼痛让她回神,继而看进傅元承眼中。她才明白,在他这里事情并没有过去。 心口像被一只手紧攥住,绞痛抽搐。 傅元承就这样盯着,仿佛极有耐性。抓在掌中实实在在的触感,证明眼前的人是鲜活真实的。 蔚茵咬住牙根,压下喉间的惧意:“殿下认错人了。” “呵!”傅元承喉咙发出一声冷笑,微凉的手指点去她右侧眉尾,“是吗?” 女子整张脸完美如瓷,肤如凝脂,唯独那眉尾处一点微瑕的伤痕,不算明显,只有像两人离得如此近才能看清。 蔚茵被这轻微碰触激出些许颤抖,脸一别避开,明显感受到了傅元承的怒气。她知道,若是不松口,他便绝不会放开她,要是被别人看去,更是没法解释? “殿下想听我说什么?” 或许是觉察到人的妥协,傅元承稍稍后退,空出少许距离,一只手却牢牢将人控住:“你知道。” “是,我是洛莹。”蔚茵轻吐出一个字,唇角一抿。 “好。”傅元承满意的颔首,然后静等着她继续说。 蔚茵抽着自己的手,皱了下眉:“殿□□恤,可否松开臣妇?” 话音刚落,手腕即被松开,她本就耗尽了力气,身子差点儿顺着墙滑去地上。 一只手及时托住她的臂弯,她抬头看了傅元承一眼,慌忙从他手中抽回侧出一步。而他只是站在原地,薄唇抿成一条线。 蔚茵双手端在腰间,极力维持着自己贵家千金的端庄,柔顺的长发直垂下腰际:“当日家中有事,臣妇匆忙离开的汉安城,因此并未来得及与殿下道别。” 她看向他,见他不语,眼眸深邃,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阴霾,遂也只好继续往下说:“殿下恕罪,当初实在是不知道您的身份,做了些僭越行为。殿下现在无恙就好,臣妇也安心。” 是想多说一些,可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说。也从未想过当日的相遇,会造就今日的困局。他明明什么都有,为何还如此偏执的计较那一段过往? “只有一句不知道?”傅元承问,忽而嘴角一冷,“所以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?” 他不信。蔚茵看得出。 她自然是都知道,也是刻意的离开。在知晓傅元承的身份时,在看见他面不改色的站在尸堆前擦着刀口血迹时,她能做的只有赶紧抽身,避而远之。当时庆幸的想,亏得用了一个假名,两人以后不会再有交集。 便也不再多说,静默站着,手心中全是汗。 所有人都赞扬当今太子端方如玉,才貌双全,处事果敢公正……然而蔚茵见过不一样的傅元承,打从心底里惧怕。 “又不说话?”傅元承口气看似平和,稍稍一顿,“让本宫猜猜,穆二是否知道你我之间的事?” “你!”蔚茵气恼的瞪大双眼,眼睫都在颤抖。 傅元承上前一步靠近,一把抓上蔚茵手臂,轻松扯来自己跟前。跑?她能跑去哪儿? “我和你什么都没有,你放开!”蔚茵双脚往后蹬着,抗拒着。 “刺啦”,布帛撕裂的声音。 蔚茵缩起双肩,带上哭腔祈求:“求你,我不敢,我不敢了……” 破开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