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达出来,但只要你跟他顺毛,立马会软乎下去。 别冬给他顺毛的方式就是打理照顾他的日常生活,这家伙经常过得昼夜颠倒,别冬猜测夜里冷峯有悄摸一个人做作品,因为他好几天早上发觉,那块盖着雕塑的盖布位置不一样,冷峯动过,而且有时候工具也没收拾,都散在工作台上,还是别冬给他归顺理好的。 但他没揭开那块盖布看过,这尊雕塑存在的时间很久了,别冬记得他来请冷峯当司机那会就瞧见过,不知道是什么作品,让冷峯雕琢了这么久,竟然还不算完成,且总是盖着,像什么秘密一样。 但他觉得这是好事儿,至少证明冷峯没放弃他那从小打磨的手艺,还在做东西。 早上收拾好后别冬会做早饭,这会往往时间也不算很早了,他不知道10点来钟的饭有个正式的洋气的名字叫brunch,只知道这个点差不多冷峯会醒,醒了自然得吃点东西,于是别冬就差不多这个点把吃的做好。 都是简单的东西,一碗简简单单带浇头的面,这是冷峯老家江南一带的做法,有时候也给他做北方的打卤面,面条都是现做手擀的,或者煮点清粥配点小菜,冷峯一个不下厨的人,厨房的配置倒是齐全,跟江沅客栈里差不多,别冬在客栈待了这么久,那些原本不会用的东西,诸如咖啡机,吐司机,烤箱之类,也都给学全了,还会做手冲。 别冬喜欢在家里忙活的感觉,不仅因为他觉得冷峯对他好,他就要加倍对人更好,还因为忙活的时候,熟门熟路用冷峯家里东西的时候,别冬莫名地会生出一股真的在“自己家”的“错觉”。 他喜欢这种“错觉”。 于是每天早上别冬变着花样儿的中式brunch外加一杯手冲,冷峯第一次见的时候闷头在心里笑了好久,他是真开心,心说这贤贤惠惠小媳妇样儿可真特么好,一顿早餐吃得从头到尾都勾着嘴角。 别冬跟他面对面的吃,只是他不喝咖啡,这顿饭是一天里唯一可以只有两个人一起吃的饭,所以冷峯从不错过。 连着在心里叫了好几天的小媳妇儿,冷峯警觉地告诫自己,千万别一时嘴快给说出来了,那特么就太尴尬了。 吃完收拾好,别冬就该去司放那儿了,冷峯会骑摩托送他过去,然后如果没别的事,大部分时候就顺其自然地待在司放那,几天下来,别冬觉得冷峯的生活是不是太围着自己转了?管接管送管住的,他觉得冷峯一个这么自我的人,不该变成这么……粘人。 这个词一出来,别冬自己都吓了一跳。 咦,但是怎么又有些高兴呢? 于是时不时地瞧见在屋内屋外晃荡的那人,总有几抹不好意思。 江沅从离婚那天后,嘴上说着要整顿客栈,却没实际行动,等他从“失恋”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后,把客栈门一锁,直接住进了酒店。 别冬倒是催了几回,江沅只说他知道,会安排的,让别冬别操心,别冬也不好老是催,就由着他拖着,心里觉得很是可惜,明明生意已经有了起色,即便在淡季,客栈的生意也没断过,这下突然歇了业,再想恢复元气,他又得重头弄起。 过了一个月,梨津的天气更热了,马上就要进入夏天,别冬希望江沅在暑假来临之前把客栈整顿好,这样暑期的时候除了正常营业,还可以承接一些活动,比如蓝雪青那边的夏令营住宿等等,别冬心里都有计划。 但还不等江沅打起精神,他家里又传来消息,伊敏跟他离婚的事儿原本被两个当事人心照不宣地压着,过了一个月,终于还是被双方家里知道了,两边都极为震怒。 伊敏对家里坦陈了离婚的经过,并且直接讲了江沅春节后去新加坡找过郑愕的事,并说他还在梨津养了个小情儿,她已忍无可忍,离婚是她完全是迫不得已,伊敏父母本是江家的合作伙伴,这下直接撕破脸,将江沅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,说无论如何都是江家对不起他们家,第一次的时候给过他机会,只当年纪还小,年轻人不懂事,都过了两年,儿子不懂,父母难道也不会教吗?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