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正好天气好,可以去转转,我还有事,就不陪邵哥了。” 这就是逐客令了。 邵其华点点头,却不起身,再开口时也不绕圈子了,说:“你父亲很挂念你,他老人家念过好多次,正巧我春节在昆明,就跟他老提了下,替他来看看你。” 果然,老爷子憋了两年,终于还是派来了耳目,只是没想到是以往根本毫无交集的邵其华。 冷峯半分嘲讽挂在嘴角:“那您可以回去交差了,人看到了,全须全尾,毫发无损。” 邵其华倒是认真打量着他,似还认同地点头:“还真是,你的精气神都比以前好,我觉得你变了。” 又说:“傲气也比以往更盛,有棱有角,对艺术家来说,反而是好事。” 冷峯不置可否,跟这人说什么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没意思,他作势要往外走,邵其华却仍旧不挪身,闲聊般地问:“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看看?” “回去?看什么?看我父亲?”冷峯没好气地说:“我的私事不劳邵哥费心吧?” 邵其华很会顺着话说:“不说私事,那咱们说说公事,既然有工作室,可否让邵哥看看你现在的作品,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?” 冷峯笑了:“邵哥真是高看我了,您这么大牌的策展人,何必浪费时间跟我一个十八线的糊咖兜圈子。”他收敛了神色:“我没有作品,您请吧,我赶时间。” 他做了个手势,邵其华也便起了身,两人一起往外走,邵其华看他不像作假,像真有事,又问:“你现在在忙些什么?” 冷峯想也没想地说:“干活啊,挣钱啊,吃喝拉撒难道不花钱么?您不知道,我这双手,做艺术可能不行,但做木匠有得是人找我,今儿就有人正等着我去打衣柜呢。” 邵其华一怔,完全没料到冷峯是这个路子,一时辩不出真假,没反应过来,两人出了大门,冷峯径直上了车,都没管邵其华要去哪,要不要顺带捎上一程,就径直挥了挥手,管自己开车走了。 邵其华在车背后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又没来得及。 这天冷峯跟谁都没提策展人来访的事,还挺忙的,别冬客栈这儿今天有批客人退房,又有批新客人过来,冷峯忙着送客接|客,开车跑火车站汽车站地弄了大半天,最远一个客人还送到了庆原州的机场,直到晚上两人把最后一个新客人安顿好,这一天才算勉强可以收工,过了九点才一起去司放那儿吃饭。 这一天手机倒挺安静,冷峯看了看邵其华的微信界面,什么新消息都没有,挺好,他想,原本就不搭界的人,突然跑来莫名其妙说要合作,怎么听怎么像他爸在背后下的圈套。 几人又说起江沅现在的情况,他回家这么些天,只偶尔回过一两条别冬的消息,只说一切都好,不用担心,但工资和提成倒是按时给他转了过来,顺带还发了一个年终奖大礼包,小两万块钱。 冷峯说年前江沅父亲的手术已经做过了,很顺利,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,别冬问那是不是沅哥马上就能回来了? 冷峯却犹豫了下,他还知道点别的,但他不能说,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江沅有天半夜给他发消息,说,阿峯,你有没有那种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遗憾? 冷峯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,只按字面意思理解,回他说没有。 江沅说,但是我有。 这时候冷峯反应过来了,依稀猜得到他在说什么,但那件事,和郑愕这个人都过去这么久了,他不知道江沅这会提他是要干嘛? 江沅又说,我得去补上这个遗憾。 冷峯心里咯噔一下,立马拨了个电话过去,江沅接了,冷峯问他什么意思,江沅却语气平静,说:“没什么意思,就觉得人这一辈子,为谁都不如为自己,只有为自己,才不会有遗憾,一个感慨而已,没想怎么样。” 冷峯张口就骂:“瞎几把扯,你别脑子又犯浑,别天方夜谭地想去找他。” 江沅只嘿嘿一笑,说“不会的,放心”,冷峯根本不信,但知道江沅这会已经不会说实话了。 江沅把话题转开,两人又聊了些别的,江沅问客栈怎么样,冷峯说:“你特么做甩手掌柜,把小冬一个人留这,都快忙死他了。” 江沅有些惭愧地笑了笑,说:“我的确不是个好老板,要不然这个月把成本扣掉,赚到的利润都归小冬好了,又说你这么闲,正好多照顾照顾他。” 冷峯冷哼一声,心想说不用你提醒,他自然会照顾别冬,别说得像他真是你的人一样。 挂掉电话后,冷峯总觉得江沅在憋什么大招,这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咋呼,真有事儿反倒不肯说了,只不过唯一的底限是,江沅压根不知道郑愕在哪,应该即便有心,也做不出太出格的事。 这些不甚清晰的事情他没法跟司放和别冬说,徒惹人担心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