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里回来,马上联系别冬和冷峯去她那儿,别冬过去的时候,看到屋子里除了蓝雪青,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中年男人,冷峯随后也到了,蓝雪青看起来兴致不错,直截了当地说了事情的后续处理结果。 屋子里那个陌生男人是仁爱的一个领导,代表仁爱主动说这次事故是他们的责任,蓝雪青作为第三方没有责任,他们承认对孩子的行为预期有不正确的预估,以及没有派出数量足够的专业老师来全程跟踪,总之这两天蓝雪青跟仁爱一起,把整个活动复盘了一遍,仁爱那边做了自省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 仁爱的领导和蔼可亲,还特意介绍了下仁爱的整个公益体系,不仅有针对特殊儿童的学校,还有公益救助机构,是跟庆原自治州公安系统挂钩合作的,专门救护在这一带山区出事故的游客。 因为地处偏远,州警备力量和消防力量都并不充足,而这一带群山环绕,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都很复杂,还是旅游区,每年在山地各种游客驴友的事故频发,光靠正经的警力和消防根本救助不过来,于是早年间仁爱自发成立了公益救护队,后来救护队被归属到州公安系统下,也算是个正规的有名目的机构了。 这次仁爱的领导特意过来,就是想游说别冬和冷峯加入他们的救护机构,因为他俩在救小栗子的过程中表现英勇,行动迅捷果断,看得出来身体素质、反应力各方面都不错,领导说这是两员潜在的骨干大将,今儿必须把他俩说动。 别冬心中有些动,有些热血上头,他看一眼冷峯,正巧冷峯也看着他,那眼神似乎带着些克制的示意,别冬于是把口中就要说出口“我愿意”压了回去。 冷峯问道:“这工作算是个什么性质?加入了你们就是你们的员工?拿工资,五险一金?” 别冬一怔,完全没想到冷峯一出口问了个这么世俗的问题,他以为冷峯这么冷情,又是个艺术家,按他一贯的德行会问这事儿是不是太占用个人时间太麻烦之类。 但别冬也不知道,冷峯这问题是替别冬问的,他自己压根没想参加这什么救护机构,但他觉得别冬应该有念头,但考虑到别冬太傻,肯定傻不愣登什么都不问就去了,不如他自己来当这个恶人,把得罪人的问题全都替他问清。 仁爱的领导耐心地一一解释:“其实我们这种救援机构跟救援人员都是合作关系,平时也不用过去上班,就是需要外派救援的时候,我们会派工作任务出去,谁就近,谁能过得去谁就去,说是公益机构,每次的救援行动也是有费用的,只是不算很高。” 冷峯又问:“现在你们这个救援机构里有多少合作人员?” “现在固定下来的差不多有二十几个。”那领导摸了摸头,笑着说:“人不多,是吧?其实我们的人员流动性挺大的,你也知道梨津这个地方外地人跟本地人的比例差不多一半一半,许多以前的救援人员都是外地人,在梨津待了几年,然后离开了这儿,合作关系也就自然解除了。” 冷峯明白了,就是个松散的合作关系,有活能接就接,没有严格的约束性,但有一定的危险性,且很明显跟收入不成正比。 他直接了当地跟仁爱的领导说:“不好意思,这事儿我就不参与了,户外救援还是挺专业的,需要有很足够的户外经验,我恐怕没法胜任,一般人也都没法胜任。” 这也是实话,冷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其实也意在提醒别冬,这活儿挺危险,别看你今儿救了一个孩子,以后指不定要面临什么危险,别掺和。 但别冬认真想了想,给出了他的答复,他同意了。 仁爱的领导特别高兴,当即跟他约了个时间,让他抽空去趟县里,那里有救援机构的办事处,去办个手续,然后他就正式成为救援队的一员了。 别冬又问大概什么时候会接到任务,那领导笑了,说:“这个不好说,也许很快会有,也许好几个月都没有,我们倒希望没有,没任务就说明一切平安,你也别担心,重大案件肯定都是警方和消防去处理,他们忙不过来的,不太严重的案子才会分派给我们。” 别冬点头,这样最好,他虽然对自己的户外经验很有自信,但救人毕竟是个专业的活儿,他心里还是不太有底。 仁爱的领导走后,蓝雪青留他俩坐会儿,顺带大冬天的一起烫个火锅吃。 蓝雪青屋子里的暖炉很方便,三个人围坐着,别冬快人快手地做了个骨头汤底,蓝雪青调了蘸料,蔬菜和肉别冬也都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