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感情要比公子去境山之前要好呢。” 冉少棠抚住玉若仙的肩,安抚道:“放心吧阿母,我知道怎样说服小妹。” 玉若仙点点头:“那你先好好养伤,等她回来再说。而且,到现在你也没跟阿母说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?到底是何人伤了你?” 冉少棠心思转了转。 实话是不能说的。不然就要扯出太多的人和事。 “阿母,你知道什么是蛊虫人、药人吗?”她擅长声东击西,反正打伤自己的人应该与制造药人的骨万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也不算是欺骗长辈。 玉若仙与晏姜同时神色一僵。 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?药人不曾听过,但蛊虫人这种事我在境山时曾听我的师祖提起过。骇人的很。你的伤和这个有关?”玉若仙越说越后怕,抓起她的手又要给把脉。 冉少棠反抓住玉若仙的手,解释道:“阿母别多想。和蛊虫人有些关联。不过是有人想重拾偏方作恶,我给阻止了。争斗中受了伤。养养就好了。” 她说得云淡风轻,玉若仙却觉得此时没有这么简单,还要深究,谁知冉少棠却推了晏姜,非要让她帮自己找裹胸布去。 “傅母,顺便帮我把马车准备好。一会儿就出发去感通寺。” 玉若仙被她这般跳脱的性子整得一时不知该问哪个好,跟晏姜使了个眼色,拉住少棠:“你还没见你阿父呢,急着出门作甚?不如等你小妹回来。” 冉少棠却在想,如果等三天后再与小妹商议拒婚之事,不仅在家里说话不方便,而且恐事情越拖生变的可能越大。 她在此事上不想拖,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从周饶赶回来。 估计此刻师祖的信还未到。 若是师祖在信中说些什么让父母担心之事,她便不好脱身了。 想到这些,她更要急着去见韶裳。 “阿母,我劝好小妹,把她带回来。到时再见阿父。省得他生气。一个冉韶萱还不够,难道再加一个韶裳?阿母也忍心阿父为了小妹的事愁眉不展?” 玉若仙对冉问的感情,冉少棠十分清楚。 这样一问,玉若仙犹豫了。 她也觉得自己的夫君若日日因此忧愁,实在伤身体。若是韶裳听话就好了。 现在少棠回来了,她若劝得韶裳懂事,也算了了自己的心事。 少棠见玉若仙犹豫,忙趁热打铁推了晏姜出去帮自己找裹胸布安排马车。 晏姜看玉若仙的表情知她是被少棠说动心思便半推半就的出了门。 冉少棠为了防止玉若仙反悔,忙拉了她坐下煞有介事的请教起毒术来。 玉若仙颇爱钻研此道听少棠说起来立即忘记了其他事,等晏姜把裹胸布找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上了少棠的当。 年轻时玉若仙也是个凌厉的,爱恨分明杀伐果敢的女子。 只是与冉问相爱后她就如同一座冰山被春风拂化,再加上有了三个子女,她完全沉浸在一个当母亲、妻子的角色中。人也温柔似水起来。 这样的柔水与冉少棠带了前世仇恨的杀意相比,溃不成军。 被女儿算计情理之中。 冉少棠到达长寿山时天色入暮。 她穿了大氅,跟随在晏姜身后上了马车,一路上掩饰的极好。 马车不能上山,她遣了车夫回去,自己登上了长寿山。 这座山在京都郊外站在山顶上可与梵庐书院遥遥相望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