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姜还是老的辣,一山更比一山高。看来银子是打了水漂。” 许婆婆听完周围人的议论,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:“两个不要脸的老狐狸,就会使阴招。” “哎呦喂,”她一拍大腿,差点掉下泪来,“这次可玄乎了。小公子要是赢不了,那我们可怎么办?难道境山就要穷到底,永远都这副鬼样子?咱就走不鬼方了?” 周围的药王宗弟子听到许婆婆带着哭腔的肺腑之言,都深有感触的向台上望去,霎时间一种前路未卜的情绪萦绕在每个人心头。 境山今日天气很好,碧空万里,微风和煦。 冉少棠脊背笔直的站在台子上,沉默地望着沙盘,心中冷笑。 原来是考军事题。 她摈去耳边明显带头不安的嘈杂声,目光看向丰良姜与丰青嵩,朗声问道:“两位宗师,这是何意?” 左宗丰良姜面对冉少棠时,其实内心很矛盾。 自他看到药王画像中所藏的秘密后,他就知道这次考校,已经不单单是考校少棠的医术是否精湛、是否以成绩来决定她外出经商之事。 所以,他在反复思虑后,把原先的考题改了改。 虽然难度增大,但他还是希望冉少棠能经得起考验胜出。 丰良姜在心中早就对少棠改变了看法。如果这次她能胜出,哪怕是一局,他都会认定她是天选之人,倾尽全力好好对其培养。 人就是这样,当你厌恶一个人时,对方哪怕把心掏出来给你,你也是看不上眼。 可是,当你喜欢一个人时,哪怕对方要割你肉,你也觉得她就是独一无二、与众不同。做什么都对。 冉少棠这番在别人眼中的傲慢做派,此刻在丰良姜心中却看成是王者之风。甚是悦目。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:“少棠,这是两军对战前的战争沙盘,你模拟推演后续战争,通过白、黑两军在战场上的对抗与较量,发现双方战略战术上存在的问题,令弱势一方反败为胜。” 少棠盯着沙盘上的布局,问道:“这就是今日的第一道考题?” 丰青嵩洪亮的大嗓门响起:“没错。你不是怕了吧,不敢应战?” “药王宗弟子有一天要需要披甲上阵?为什么不考药学医理,却考这个劳什子?师祖,这合规矩吗?” 丰让早就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。 奈何他答应了丰良姜与丰青嵩,一定要按他们方式来考校,所以即便他觉得不合规矩,一时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,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。 丰让以拳抵唇干咳两声。 成乙沉不住气提醒丰让:“师父,您倒是说呀。” 说个屁。 丰让狠狠瞪成乙一眼,机智甩锅:“你是为师一向看重之人,你来替为师说说合不合规矩?” 成乙愣了下,坐在后面的燕青梅忍不住笑出声来。幸好只有尤不同听见。他赶忙闭上嘴。 纪纲在台下祈祷:师父啊师父您可千万不要开口说话。得罪师祖事小,得罪二位宗师,早晚要给震峰穿小鞋的。 成乙果然没有听到首徒内心的呐喊,直白坦言:“当然不合规矩。咱是药王宗,学的是医,治的是病,与战场之事有何关系,为何考校这种偏题?在座的谁会?就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懂这些。是不是师父?” 丰让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