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戏剧bbzl性,表舅给的这个地址,距他们家不过五公里,在上禾镇这样的小地方,谁家与谁家的关系网都是清晰明了,却迟迟没有找到这五公里外的亲人。 桃皙拉着魏渊的手,不自觉的紧张起来,虽然院子里并没有人,她还是盯着门的方向,好像这么盯着,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里面出来一样。 魏渊打着伞往桃皙这边倾,反握住她的手,陪她在外面站着。 过了几分钟,有人走了出来。 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,穿着一身居家的衣服,手上拿着一篮子青菜,到水池旁边,接了水准备开始洗菜。 桃皙垫了下脚尖,目光努力试探的往那边看。 他们隔得有点远,只能在她转身的时候看见半秒她的正脸,桃皙眼神渐渐凝住,看了很久,直到水龙头被关上,她看向魏渊,轻声的说:“我突然想起来,妈妈长什么样子了。” 她没有留下父母的照片,是因为找遍了整个家才发现一张照片都没有,这些年过去,他们的容颜早已经在记忆里模糊。 午夜梦回的时候,梦里有他们,依稀也能看见他们的脸,可那些画面总不是太清楚,醒来之后,也无法描绘出他们的五官。 很多次她都在想,会不会以后再久一点,她就彻底忘记了他们的样子。 她和妈妈长得很像,这种相象可能本来只有五分,但因为记忆的模糊,五分变成了七分甚至八分,恍惚间甚至会让她觉得,妈妈又回来了。 桃皙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。 她就看着院子里的人洗菜择菜,然后转身又去收拾水池的卫生,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,再站起身来,她顿了下,似乎是意识到有人在看她。 隔着院门和烟雨蒙蒙,她转身看了过来。 . 从这家人的家里出来之后,桃皙手上多了两个袋子。 没有像电视上认亲场面那样的感人肺腑和痛哭流涕,她们见面的时候,看了对方很久,然后是她先开口问,问她是不是就是桃皙。 妈妈的姐姐姓方,名宜粱,她和妈妈还不是同一个姓,听说是一个跟的父亲姓,一个跟的母亲姓。 方宜粱说,她比妹妹大五岁,当初因为母亲和父亲闹翻,一人带了一个生活,她和妹妹也就很少再见面,八零年代时通讯不发达,又因为父母亲之间闹得难看,他们在之后的十几年里,几乎断了联系。 她甚至是在两年前才知道,妹妹一家人出了事情,都去世了。 除了父亲母亲之外,她只有妹妹这一个亲人,小的时候她们关系真的很好,她那个时候,最喜欢晚上抱着妹妹一起睡觉。 人到中年,很多事情都看开了,可面对亲人的离世,心里还是疼痛难忍,于是辗转找到她之前生活的地方,去祭拜烧了纸钱。 也是在那时候,她才听说,阿英还有一个女儿尚在人世。 不过八年前她离开了这里,再也没有回来过,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,手bbzl无缚鸡之力,身上更是没有半点钱财,谁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下来。 她们互相之间都没有想到,原来就在一个地方,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。 方宜粱的性格和妈妈很像,都是温柔又勤劳的人,和桃皙聊了几句后她已经泪湿了眼眶,她留桃皙以后就在这里睡,说这就是她的家。 她和她说了很多有关于妈妈的事情,那些记忆里清晰的,或者不清晰的,一一描述起来,也变得生动形象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