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想要救我,你为何将他吃了,你不是也日日夜夜想要出去吗? 昨夜才吃了上万头家禽六畜,难道还不够吗!” 张一凡真是怒了,前辈是来救自己的,高义在前,又是听了自己说的话,才让自己回剑葬中去请这剑葬之主的,如今却莫名其妙遭了秧。 一时间又气又怒,又惭愧内疚无比,直接化出了本命剑灵之体,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爆喝,不惜和这平日里恐怖无比,喜怒无常的剑葬之主拼命。 然而,任由他嘶吼暴怒,那小奶狗就是一动不动,不但脸僵硬,眼珠子都转不了,就连身体都僵直了,微张的嘴角没合拢,口水如丝一般流下,把自己的狗毛都打湿了。 渐渐的,就连张一凡也察觉不对劲了,自己吼的这么大声,若是换了平日,早就被痛揍一番,任其蹂躏了。 这百年来,他早已熟悉了这剑葬之主的脾性,真真是喜怒无常,杀人不眨眼从不心慈手软就不说了,反正基本全是十方绝杀的剑势杀的,但平日里一言不合就打骂,脾气暴躁得很,急了连自己附身的长剑也被它抓去啃。 有时候心情好了,又好说话得很,不好伺候得很。 张一凡以前只当它是在剑葬中被困了万年,脾气变得有些古怪,又天天喊着吃不饱,才如此这般。 “呵呵,兽性难驯,吃了便好好消化吧。” 突然,一个人声从阵外传来,张一凡此时是本命剑灵之体,不用回头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虚无中凝聚出来,不是那前辈高人又是谁。 “这……” 张一凡顿时惊呆了,前辈方才不是被这畜生吃了吗,为何毫发无损,自己百年前入阵时便丹田大成,后来虽然身死化为剑灵,道行修为都没了,但却走了另外一条修炼之路,又在这天残剑葬中待了百年,自有一番本事,若真论起来,看破虚妄的眼力比昨夜那化丹之境的二人还强一些。 此时却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不知这位高人是根本就没有中招呢,还是从这畜生嘴中逃出来的。 云苏也不解释,心中却是暗道果然如此。 之前张一凡所说,并没有什么问题,真正让人警惕无比的,还是这剑葬主人本身。 张一凡此人,还是心思单纯了一些,为人正直却少了些圆滑,被人情世故伤得很重,但却并没有吃一堑长多少智。 他的所言所语,多少是加入了一些个人的感情色彩和推测的,来人如果不是剑葬之主也就算了,如果是,又岂是平常心可以臆测的。 这些大恐怖的存在,很难用善恶去形容它们,没有冲出神山,把北澹国和大成王朝吃个干干净净,闹的四分五裂,造成生灵涂炭已经是做善事了。 此地是天残剑葬,是对方的大本营,不管平日里如何小心翼翼,见到自己孤身一人,法力神通不显,自然是毫无畏惧,反而会心头会傲娇一些,觉得有地利之便,看不起任何上门的修士,凡事吃了再说。 所以,云苏便提前在幻体之上,藏下了一道‘定’字诀的真言神敕,万一事有不测,便用这幻体和对方同归于尽,靠真言神敕反偷袭。 此物一露面,那一身好似要焚尽千万生灵的凶相,杀戮之体的气势,既然能掀起倾天之势,又如何会坐下来好好交谈。 只是没想到,这小狗如此暴躁,一言不合就吃人,直接将真言神敕吃进了肚子里,这下神敕由内而发,原本是要定住身形,此番却定住了本源,效果好了百倍不止。 云苏躺在紫霞祥云上,一边看戏,一边掏出了鱼泉酿,又取了一份卤肉,一份泥豆,有菜有酒,喝的好不惬意。 远方的幻体,手一挥,便让张一凡化回人形,那小白狗也身体一个激灵,虽然依然动弹不得,却是能说话。 “兀那道人,竟敢偷袭本尊。” 小奶狗简直是气炸了,多少年了,一万年还是十万年了,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,它心中更是惊恐无比,发现有一道极其诡异的力量在束缚着自己,连带本源都被镇压了,别说想办法破开了,便连思绪都变慢了。 刚才吞下道人的时候,它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入口即化,如同喝水一般,完全没有灵气肉身的味道。 然后,便动弹不得了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