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表面就出现了无数裂痕,并沿着波纹荡开的方向层层炸裂,同时喷出了大量黑雾。 毫无疑问,那颗铜钟对它造成了极为致命的伤害。 光是这一点倒不出人意料。 铜钟的个头摆在那里,谁被砸一下都够呛,更何况它是飞着出去的,其声势想想都觉得惊人。 不过——这跟震术有任何关系吗? 他敢打赌任何术法秘录上都不会有类似的记载。 若非亲眼所见,方先道决计不会相信震术还能这么用的! 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! 他尽管心头震撼不已,脑海中却恍如明镜。 先甭管方术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拗口,以及它到底算不算震术,怪不得他始终无法卜算出这件事的完整卦象——不提千变万化的卦盘本就难以琢磨?就算把此刻这一幕画下来摆到他面前,他只怕也参不透这其中的奥秘。 谁能想得到?昭示为水的占卜结果会以这样的形式展现出来? 换方家老太爷来都无济于事吧! 但现在方先道确信?若再出现同样的卦象,绝不会难倒他第二次。 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卦象背后所代表的意义。 ——他走在了所有占卜者之前。 “喂?你傻愣在那干吗?”夏凡冲着一脸陶醉的方先道大喊道,“还不打算逃命吗?” 这一喊将对方从遐想中拉回神来?“逃?逃去哪?” 夏凡只觉得脑袋胀痛?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在战场上发呆?“当然是去北城墙!你没看到魔有些不对劲吗?” 何止是不对劲?简直像快要爆炸了一样。 它硕大的身躯一会膨胀,一会缩小,已然无法维持住自己的形体。喷出的黑雾虽然不再凝聚成魅,但体积也翻了几番?每团差不多有一辆小车那么大?砸到地上甚至能产生明显的震动。如果被这样一团黑雾砸中,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比肉泥好上多少。 若之前的远程打击是喷针,那么此刻它仿佛在倾吐自己的血肉与内脏一般。 夏凡腹诽不已,这安家明明是永国遗民?怎么在东升国待了百年后,也染上了自爆的恶习? 西城墙离他们太远?还得跨过大半个堆场,不如干脆向北避险,赌一把东升国人撤得比他们更快。 “夏凡!”忽然,堆场另一端传来了黎的呼喊。 “别过来,你去找可以遮蔽的地方!”夏凡也扯着嗓子回吼道——如果魔真的炸开或坠落,堆场区域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方。 但紧接着夏凡的心猛地被提到了嗓子眼,只见黎浑然不顾头顶痛苦哀嚎的魔,转身便朝仓库方向冲来。 莫非雨声太大,盖过了自己的喊话? 不对,狐妖的听觉本来就异于常人,就算雨幕再大,她也应该能分辨出自己在说什么才是! 夏凡抬起头,紧盯疯狂蠕动的魔,生怕它突然发生什么变故。 偏偏就在这时,变故陡生——在狂风骤雨之间,夜幕中竟好似裂开了一条缝隙,将魔笼罩其中!魔似乎想要逃离,但残破的身躯却不断被卷入缝隙,原本一个长达数十米的怪物,转眼便缩短了一半! 这是什么情况? 难道自己看花眼了? 夏凡揉了揉被雨水打湿的眼睛,再次瞪眼看去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