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应了?” 薛邵笑道:“有什么答应不得的?你就算是直接跟我提,我也会帮你去办。不过就是铺面,何必等到今日在太后寿诞上旁敲侧击的求来。” 丁宝枝顿住,“我以为...” “你以为我巴不得把你圈在东院足不出户?”他笑了笑,往后一靠,“那你还不谢谢我?” 谢他?丁宝枝两条秀气的眉毛倏地拧起。 店是建安王妃帮着讨来的,经文是她自己一针针绣的,关他什么事? 当然了,表面上她还是得说:“谢谢。” “谢得干巴巴的。” “干巴巴?”丁宝枝觉得他在没事找事,“不如你谢个湿乎乎的我看看?” 说完她便后悔了,薛邵揽着她肩膀的手抵过她下巴,俯身将丁宝枝唇上的胭脂吮拭了个一干二净。 完事还朝她轻挑眉梢,喑哑问:“学会了?” 马车抵达府门口的时候丁宝枝是掩着脸下去的,妆容残败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回屋后她才放下挡脸的胳膊,双颊绯红,唇妆晕得像是淡墨绘制的桃花。 屋里热水已经被掐着点备好,她往妆奁前一坐,摆摆手示意薛邵先去,后者摇摇头表示等她。 怕什么来什么,上回一块儿洗澡被他尝到甜头,这天夜里薛邵索bbzl性缠着她洗到了水凉。 都说温水煮青蛙,热水慢慢变冷也不易察觉,等到丁宝枝在他颈侧打起喷嚏,薛邵这才后知后觉地出水,转战香香软软的被窝。 结果害得丁宝枝在夏天喜提风寒,一连好几天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。恰逢太后刚刚赏了铺面,她每日外出,被不同人问起热天伤寒的缘由,脸上只剩赧色。 皇帝给这间店赐了个‘慧’字,丁宝枝便将其起名为‘慧织坊’。 皇店的木作装潢全权由工部代劳,丁宝枝若非自己闲不住,其实完全可以在家坐享其成。 这段日子丁宝枝每天和薛邵一道出府,他顺路将人送到慧织坊,然后再去北镇抚司,还将方阿宁留给她跑腿。 丁府。 慧织坊的消息传到丁家,丁鹏举将所有人都聚在正厅。 长房李氏感慨道:“宝枝可真给丁家长脸。” 三房赵氏赔笑道:“是啊,太后给的赏赐,光耀咱们丁家的门楣。” 四房孙氏笑呵呵道:“玉枝和宝枝关系好,回头让玉枝请宝枝上家坐坐,沾沾光。” 二房张氏看看指尖,不以为意道:“前两天玉枝和金枝不是上薛府去了吗?说去谢谢人家帮忙,结果让人家给挡回来了,我看呀,宝枝多半是看不上我们丁家了。” 丁鹏举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,宝枝以身体不适闭门谢客,定是看穿了我们借锦衣卫职权逼魏光禄写和离书的事。” 张氏哼了声不说话了。 李氏道:“这件事是我们先斩后奏的不对,宝枝不高兴情有可原,不如就让玉枝和金枝再借着布庄登门拜访一次,备点薄礼去贺贺宝枝。” 翌日傍晚。 店里的木作完工,丁宝枝从别间布庄谈完生意回到慧织坊。 工部的人已经走了,她带方阿宁等在空荡的店内,看天色,薛邵应该就快顺路来接她一道回府。 慧织坊的六片门板关了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