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一年的相处,徐嬷嬷办事爱讲规矩对丁宝珠来说早不是新鲜事,她也喜欢讲规矩,只是有时候把规矩认得太死不是件好事。不过,如果是自己手下人爱认规矩,那必然是件顶好的事。 剩下就看徐嬷嬷到底是向着薛邵,还是梁国公了。 徐嬷嬷虚扶着满头簪环的丁宝枝起身,行至薛府大门口,齐刷刷都站好了等薛邵策马而归。 等了会儿,巷口传来踏马疾驰,丁宝枝忍不住侧头去看,一抹玄青人影闯入了她毫无防备的眼底,一个多月不见他像是黑了点,也像是瘦了点,没等丁宝枝找出更多不同来,薛邵已然跃下马背,将缰绳随手递给门口家丁。 他身上气息扑面而来,丁宝枝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,这段日子夜里入睡,枕边挥之不去的也是这个味道。 薛邵的衣服总是熏这种香,闻起来神秘悠长,bbzl这会儿掺和着星星点点的汗意,极容易让丁宝枝联想到些叫她脸红心跳的场面。 丁宝枝目光从他胸前张牙舞爪的飞鱼类蟒转向他,他也正望着自己,嘴角噙着点笑意,视她为所有物那般眼光肆意。 “薛邵。”她唤了声他的名字,然后无意义地客套上一句,“你回来了。” “回来了。” 这客套却叫听者很高兴,毕竟是家中有人等候,他单手托上她脸侧,温柔地磋磨了两下她的耳朵和脖颈。 徐嬷嬷和丁宝枝知会过,这时候上前来禀。 她倒也没有添油加醋,只是如实说了那日毛丰破门入府的情况,剩下交由薛邵定夺。 哪知薛邵突然将丁宝枝整个扛了起来,腹部抵着他的肩膀,满头簪环晃个不停。珠珠吓坏了,赶紧上前来张开两臂挡在丁宝枝边上,怕她一个乱挣从薛邵身上掉下来。 丁宝枝手忙脚乱,梗着腰杆去环薛邵的脖子,“薛邵,你干什么!” 他只大步朝府中走去,并不看向徐嬷嬷,“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,别站着了,都退下吧。” 那厢薛邵将人一路扛到东院,丁宝枝逐渐发觉他胳膊扣得很紧,自己不至于动两下就掉下去,随即直起身子想反抗。 “你干什么!你放我下来!” 然而没什么用处,还是被一路挟持着进了屋子,薛邵将肩上人‘卸货’在太师椅上,两手环住太师椅的把手,将人给圈住了。 丁宝枝心想他进宫一趟肯定什么都知道了,所以格外理直气壮。 “干什么?你这是要审我?” “先别说话。” 薛邵埋头在她颈间深吸口气,说话间呼吸和嘴唇都摩擦着她的皮肤,他将人拉起来改换坐姿,环抱着她在太师椅落座,“我也有话要说,但是先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。” 丁宝枝算发现了,他最喜欢让她坐腿。 “你很累?” “出了宫便马不停蹄赶回来见你,当然累。” “你本来也是要回家的。” 薛邵逮着她下唇象征性地咬了一下,“你再说?” 丁宝枝推他,“我的确有话要说,既然你累,就听我说吧。” “好。” 她想了想道:“我不知道万岁爷是怎么想的,但我不是很想参与你们朝堂上的纷争,无缘无故被卷进来这几日心中藏事已是很疲倦了。那日在北镇抚司我便这么告诉了万岁爷,万岁爷只说等你回来再议,所以你今天跟万岁爷...议出什么来了?” 薛邵安静着没出声,丁宝枝心里隐隐感到‘在劫难逃’。 “宝儿,陪我们做一场戏。” 作者有话说: 寿宴=霹雳螺旋修罗场(眯眼点烟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