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尝到隐隐血腥才变得温柔,异常的温柔,几乎可以算作舔舐,舔舐她下唇的破口和颈部的涔涔汗漫。 过了许久他才依恋着停下来,沉声抵着她的额头道:“我高兴。等我回来。” 等他出了屋去,丁宝枝才回神送他出府。马蹄声越来越远,珠珠和徐嬷嬷也赶了出来,不明就里。 珠珠点着自己嘴巴问丁宝枝,“夫人,你嘴唇怎么破了?要不要上点药啊?” 徐嬷嬷忙拍打她两下,拉着人下去,留丁宝枝单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进府门。 她冷静下来,有些后悔自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些话,但想到薛邵临走前得到她这句的表情,又觉得说得正是时候。 之后的三五天里,方阿宁会定时定bbzl点的上薛府去看一眼。 有时候就只是路过问问门房府里有什么需要的,有时候赶上丁宝枝在前厅就聊两句。 丁宝枝看方阿宁的脸一次比一次难看,眼圈也一次比一次黑。 锦衣卫的事她不该过问,奈何薛邵走之前最后跟她说起的就是这件事,她实在忍不住好奇,有天终于将方阿宁留住,让珠珠去厨房盛点冰镇绿豆汤来。 方阿宁本来想走,一听有绿豆汤,吞了口唾沫重又坐下。 丁宝枝旁敲侧击了几句,才问:“我看你脸色越来越差,是不是因为戴左明的死没有头绪?” 方阿宁见她道出了戴左明的名字,就点了下头,但也没多说细节。 丁宝枝又问:“没有抓到下毒的人,那查到毒是如何混进牢房的了吗?” 方阿宁摇头,“还没有。问题肯定不会出在北镇抚司,锦衣卫的弟兄们都能拿人头担保,倒是大理寺,一直不肯配合,说我们污蔑,还要去万岁爷面前告状,觉得我们监守自盗,该由大理寺处理此案。” “同知大人怎么说?” “毛同知比我还愁呢,我们查明了毒药成分,将京中的各大药房都搜查完了,都已经搜到外埠去了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” 丁宝枝迟疑问:“可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大海捞针?” 方阿宁挠挠脖子,干笑道:“夫人,北镇抚司内内外外能查的地方都查了,这要是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,我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啊。大热天的连尸体都一直在北镇抚司停着,大理寺几次来要,都被我们挡回去了。” 丁宝枝蹙眉,“尸体上也没有线索吗?” 方阿宁笑了笑不语,心说这不是理所当然吗? 丁宝枝问:“你们把尸体打开过吗?” 方阿宁一愣,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但很快笑着回答:“验尸我们当然做过了,尸体的喉管发黑,毒药成分就是这么查出来的。” “那肠子里或者胃里呢?” 方阿宁本来在挠胳膊上的蚊子包,动作倏地顿住。 “肠子?” 丁宝枝点头道:“以前在宫里会有宫人拿了小件的东西咽进肚子里,或者...塞进身体里,等出宫后再排出来,偷出去卖。” 方阿宁半张着嘴,“夫人是说...” 丁宝枝道:“戴左明或许自己就携带着毒药,只是一直被你们审问不得机会服下,后来...可能是大理寺的人提走了诏狱一多半的犯人,也可能是你们对他掉以轻心了,他找到机会就服毒自尽了。” 方阿宁醍醐灌顶,一拍桌子道:“然后他在毒发之前重新将药...就当它是药瓶吧!将药瓶藏回身体里!所以我们才一无所获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