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女人这么系倒罢了,可他是个武吏,绣春刀一挂不就歪了?只得自己复又解了重打。 “换衣服吧,带你去北镇抚司。” * 正午时分,锦衣卫去丁府带了丁鹏举到北镇抚司问审。 丁宝枝到了就待在薛邵的书房里等着,让方阿宁两头跑着传递消息,得知毛丰主动提审了丁鹏举,还给他茶水招待着,她才松一口气。 毛丰和薛邵不一样,他讲人情世故,如果锦衣卫的职责不是管理诏狱缉拿朝廷要员,而是保家卫国上战场搏杀,那毛丰一定比薛邵更能胜任指挥使的职位,但锦衣卫是皇帝的鹰犬,自然要以最锐利的爪牙示人。 薛邵这样不通人情让朝廷百官猜不透看不穿的人,才更有敲山震虎的威慑力。 而丁鹏举要类比起来不过是只跑山鸡,平时在山脚吃吃虫子谷子,山顶上哪有他的一席之地。 一只跑山鸡进了北镇抚司,纯是因为昨日大理寺和司礼监带来的那一纸手谕,也难怪薛邵要勃然大怒。 等了一个多时辰,方阿宁敲敲书房门,给丁宝枝带去个好消息。 他说看情势丁鹏举等会儿就能获释回家,没审出什么不对劲,更不必上门搜证。 薛邵在书房看她坐立难安一上午,这会儿桌案边把笔一搁,吩咐方阿宁道:“你去把丁鹏举带过来。” 丁宝枝听罢皱眉看向他。才说他不通人情,这就着急演示上了。 她重对方阿宁道:“方阿宁,你将我爹留一下,我现在出去见他。” 方阿宁应了声跑出去留人。 丁宝枝将消磨时间的话本放回桌上,正要跟出屋去,薛邵站起身道:“我陪你。” 她本想说不必了,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,反而还能让丁鹏举找回点面子,回丁家少跟几个姨娘抱怨几句。 “那你等会儿别当着我爹乱说话。” 薛邵不以为意,“我能乱说什么?” 丁宝枝对他的要求不高,道:“你不叫他爹,也别叫他全名就是了。” 薛邵笑了笑,压低声音提出个大胆的假设。 “你说...我叫他一声爹,他受得住吗?” 丁宝枝本来都两步进了长廊,听他调侃,回头秀眉微蹙瞪了一眼,让他别乱来。 薛邵bbzl让丁宝枝那一眼定在原地,等她转回去了还抱着胳膊没动身,他转转拇指的墨玉扳指,低头一笑跟了上去。 刚才叫他莫名想到了小时候的某桩趣事。 也是个夏天,在梁国公府,大晚上他端了盆水在院里,别人看不懂他在干什么,只有他低头看到了水盆里的月亮。 她适才转身衣袂翩跹,月白的香云纱跟夜里的云彩似的从他心上溜过去。 他心想,虽然时隔多年,但他总有办法得到他的月亮。 拐过长廊,方阿宁已经带着丁鹏举在廊檐下候着,见丁宝枝朝他走过去,笑得舒展,要不是她入宫五年回家第一天就被‘卖’了,丁宝枝还以为那是什么久别重逢的欣慰。 “爹。” “哎宝儿。”丁鹏举转向薛邵颔首,“指挥使。” 薛邵只递给方阿宁一个眼色,将他遣退。 自上次回门,丁宝枝就没再见过丁鹏举,开场她先简短寒暄了几句,铺垫得差不多了这才对丁鹏举道:“爹,你知道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