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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阴鸷锦衣卫 第26节


白瓷瓶里的药末防止作脓。”

    丁宝枝听他话锋一转险些没反应过来,“...不先擦洗一下吗?”

    “那就随便擦擦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?为什么随便,我帮你,你急什么?”

    他直勾勾看她,眸光炽烈,“你猜我急什么?”

    倒也用不着去猜,谜底就在他眼睛里写着。

    丁宝枝手心发汗地将白棉布在热水里搓了搓,悉心擦拭干净他胳膊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表面稳如泰山,心里兵荒马乱。

    她甚至还没弄清楚薛邵是怎么情难自控到这一步的......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?

    路上还臭着脸好像跟人有过婚约的是她一样,结果到家她刚想曲折婉转地借上药缓和一下气氛,药瓶子才摆上桌他自己气就消了。

    丁宝枝无语凝噎。

    其实要是别的日子倒也罢了,她今天身体确实不太舒服,在梁国公府的时候就隐隐预感月事将近,偏头痛到现在。

    同一个理由用第二次...好像有点危险......

    希望薛邵小时候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某人自我攻略有一套的。

    第27章

    丁宝枝动作愈发的慢了,不像在上药,像是在描摹什么惊世之作。

    薛邵就静坐着纹丝不动地看她绞尽脑汁,别有番趣致。

    心里的气也随之烟消云散,气消了他才想明白,为何容予这个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,能叫他如临大敌。

    薛邵记挂丁宝枝五年,俨然渗入血肉骨髓,那日上元节护驾是他第一次见识死亡,濒死时刻,他起初是释然的,转念想到他若是bbzl就这么死了,梁国公府的人会怎么说?

    耳边传来山魈低语...

    ‘长姐到底和我们不一样,过过苦日子眼界短,非要嫁给村夫,搞得众叛亲离。’

    ‘男人死了丢下儿子殉情也不肯回家,真是造孽,这样的孽种,老天当然不会留他......’

    生死界限,薛邵猛然睁眼,看到是一张又惊又怯,鲜活生动的脸。

    那是他十九岁第一次经历生死,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,往后五年间的每一次命悬一线,他脑海所能想到的,竟然只有再见那名叫丁宝枝的小宫女一面。

    可在丁宝枝眼里却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他只是她某天夜里大发善心救起的陌路人,在她人生中最艰难最难捱的五年里,小宦官荣达才是她唯一的羁绊。

    思及此,薛邵呼出口浊气。

    丁宝枝哪知道他在想什么,被盯得面上灼热,以一种拉家常的口吻道:“建安王妃说你和舒眉表妹有过一段婚约。”

    薛邵果然皱眉,“多少年前的旧事了,她跟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王妃说什么我听什么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锋一转,“你和容予独处时都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听薛邵将话头指向自己,丁宝枝抬眼向他,心道这个问题答不好那可就危险了。

    他扬眉问:“这你也不知道?”

    丁宝枝泰然自若道:“容予在司礼监认了个干儿子,原名叫张栓福,我说这个名字在宫里不讨喜,容予就请我给他想个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认的儿子,让你给起个名字?”

    “是我提的,他做这个顺水人情不是正好?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夫人,他得给我这个面子。”

    这个答案薛邵听着舒服,变了变坐姿,垂眼看她,“他顺水推舟你就要答应?”

    丁宝枝小心翼翼将纱棉覆上薛邵手臂,紧了紧,信手拈来道:“他手下那个孩子看着就聪明有出息,将来他在御前要是得力,我于他不也有个赐名之恩?这样的好事不做白不做。”

    薛邵轻描淡写问:“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他握住她摆放瓶罐的手腕,力道不大,但也挣脱不了。

    “你抓着我干什么?我得去把这些东西放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以为说完便会被放开,但他却又桎梏住她的另一只胳膊,将她两手攀附在自己后颈,与她几乎是脸贴着脸,状态亲昵却极具压迫。

    他道:“可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,我审过近百个诏狱里的罪臣,那帮老家伙比你冠冕堂皇得多,跟他们比起来,你这点打官腔的能耐还不够看的。”

    丁宝枝这才发觉说了这么些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自己不过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悟空,根本翻不出去五指山,遂乏味地将目光转向别处。

    薛邵两手顺她胳膊来在脸侧,俯首从耳廓开始撩拨。

    丁宝枝褙子滑落在地上,做最后争取,“我从曲州回来就觉得不太舒服,可能是月事将至路上又累着了,不是特别bbzl方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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