厘央走过去,耐心道:“您放心,我们不拍照,孩子急救要紧,大家都让让,别挡着孩子呼吸。” 小男孩父母放下戒备,连忙点了点头,让周围围着的人都往后撤了撤。 江津成观察着小男孩的面色,道:“孩子需要赶紧送去医院救治,你们需不需要我们帮忙?” 小男孩母亲无助道:“外面风雨太大,我们打不到车,司机看到孩子这样都不愿意载,你们行行好,能不能送我们一程?” 江津成略微迟疑了一下,他们三个人再加上小男孩一家人,一共六个人,可车上只有五个座位。 “行。”厘央替他点头答应下来,爽快道:“我自己打车回去。” 江津成要开车,摄像师的摄像机不能湿,只有她可以不上车。 小男孩情况危机,容不得耽搁,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。 大家飞快的把小男孩扶进车里,小男孩沿路并不配合,似乎还在跟父母置气,面色胀得青紫,等到了车里,才终于配合的吸了几口喷雾。 江津成关上车门,擦了擦头上的汗,对厘央道:“我们回去得弄一个儿童心理主题的报道,让父母不要给孩子那么大压力,小孩子成长阶段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理健康,在成年之前好好长大。” 厘央轻轻点头,把这件事记在心里。 她打着伞站在路旁,目送着他们把车开远,雨越来越大,轮胎淌过地面,水层层叠叠的荡开,厘央的鞋都已经湿透了。 _ 一道雷声劈下,将屋内映的恍如白昼,又很快归于寂静,只有雨声阵阵,没有停歇的意思。 蒋树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,心里倏尔涌起一阵不安,他轻轻皱了皱眉,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出去。 姜守安坐在沙发上,品尝着蒋树买回来的茶叶,舒服的喟叹了一声,放下了茶杯。 沈容秋端着水果走过来,见蒋树心不在焉,一直按着手机,似乎有什么急事一样,忍不住问:“给谁打电话呢?” “小央。”蒋树依旧按着号码,眉心越拧越紧,“她让我下飞机后告诉她,可我给她打电话,她一直没有接。” 沈容秋笑了笑,手上戴着通透的玉镯,“她今天去采访市区少年组钢琴比赛,可能比赛现场声音太吵闹,所以没听见。” 蒋树一下子抬头,“您知道地址吗?” 沈容秋愣了一下,仔细想了想,“好像就在城南的浮育少年宫。” 蒋树抓起车钥匙,立刻往外走,“我去接她。” 沈容秋连忙叮嘱,“快吃饭了,早点回来!” 姜守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还没弄明白状况,蒋树已经飞快离开了。 沈容秋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雨,不知道为什么,也觉得有些心慌。 _ 厘央在路边站了一会,一直没有车过来,雨势太大,雨伞只能遮住头顶一片,雨水斜斜的吹过来,都吹到了身上,地上已经有了积水,快没过小腿了,她不得不打着伞回到少年宫门口躲雨。 她上身湿了大半,拿出纸巾擦了擦胳膊上的水。 她站在台阶上,踮着脚张望,放眼望去整条路上都没有出租车,她试着用打车软件叫车,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进了水,没有信号,不知道是不是坏了。 雨丝斜斜地倾洒过来,她搓了搓胳膊,感觉有些冷,少年宫里面的屋子已经关了,只有大堂的门开着,连个坐着的地方都没有。 雨幕遮天盖日,附近不见行人,厘央看一时半会打不到车,想进大堂躲雨,回过身去,正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孙万峰。 孙万峰胡子拉碴,眼底一团青黑,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睡好了,身上的衣服皱着,整个人都很颓废,眉宇间带着暴躁的戾气。 厘央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见过他,怔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