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,嫁娶,远行,徭役,征兵。 世上有无数的事情,都能让骨肉天各一方,再不相见。 她加这么一段戏。让听到的人,想一想自己的父母子女,想一想自己的亲人,自然会感同身受。 会难过,会痛苦。 会记得更深更牢,更愿意跟其他人谈论。 最重要的是,骨肉亲情,是世上唯一不论贫富贵贱的东西。 无论男女老少,都曾饱受此苦。 不得不说,这一段神来之笔,写的极其惊艳。 卫景朝闭了闭眼,道:“我会想办法,让你的母亲,尽量过的好一点。” 沈柔眉眼一弯。 卫景朝的心,便被揉了一下。 他默了默,不知为何,侧头避开她如水的目光。 当夜,大约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,沈柔格外热情,甚至于用上新的手段。 她在君意楼学了很多东西。 记得最好的,始终还是第一天见江姝时,江姝给她的画册里的内容。 双腿屈到后面分开,腰后仰,媚眼如丝。 卫景朝盯着她如白天鹅一般舒展的身体,顿时燥热丛生。 一时,更加凶猛。 沈柔受不住地哼唧几声,却引来更大风暴。 这一夜,连窗外的风,都没了力气。 月亮静悄悄的,看着窗内的春意盎然。 第二天清晨,卫景朝又没去上值。 沈柔醒时,他正坐在窗前,手握一卷书,却没在看,而是望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沈柔强忍着喉咙里的干渴,喊了一声:“侯爷。” 卫景朝回神,见她醒来,“踏歌。” 踏歌带着两个小丫鬟匆匆进来,走到榻前,“姑娘,奴婢伺候您更衣。” 沈柔双手横在被子上,挡住她的手,以眼神示意,卫景朝还在。 踏歌侧目看了一眼,明白她是不好意思,抿唇一笑。 沈柔默默红了脸。 虽说她什么事儿都干过了,主动脱衣裳也不是一次两次,还有一两次是大白天,但当着他的面穿衣裳,的确是第一次。 便是那天卫景朝特意把她叫醒,抽出袖子,也是他在屏风后,她在屏风外。 像现在这样,实在不习惯。 沈柔也不晓得为什么,只觉这种羞耻感,更胜真刀实枪干那事儿。 沈柔拽了拽踏歌的衣袖,朝卫景朝的方向努努嘴,示意她将人劝走。 踏歌摇摇头,满脸无奈地转身走到卫景朝跟前,道:“侯爷,陆黎方才说找您有事。” 卫景朝眉眼不动,淡淡道:“以为我看不见你们的眉眼官司?” 踏歌一愣,下意识问:“您怎么看见的?” 刚才她背对着卫景朝,将沈柔遮了个严严实实,饶是神仙来了也看不见。 莫非,他们侯爷还生了透视眼? 卫景朝一抬眼就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么,警告道:“再胡思乱想,明儿就把你嫁给陆黎。” 踏歌脸一红,羞恼道:“要嫁侯爷自己嫁去,反正我不嫁。” 她是自小跟着卫景朝的,在他跟前素来胆大,不像别的侍女一样畏惧他,继续追问:“您到底是怎么看见的?” 卫景朝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镜子。 踏歌下意识看过去。 沈柔躺在榻上,听他们二人对话,听得面红耳赤,羞耻至极。 闻言更是直接看过去。 那面镜子,摆放的位置,恰好在床榻与窗台之间,正对着另外一面墙,可以将屋内所有的场景都囊括进去。 从卫景朝的方向看,看的最清楚的,就是床榻上m.WedAliaN.CoM